老板娘于是认定了他就是谢若巧的丈夫,笑呵呵地把房间换了过去,还祝他早点接回老婆,珍之惜之爱之。
杜晓南拿了谢若巧隔壁的房卡上了楼。
于衍一脸懵呆地跟在后面。
上了楼,杜晓南直接刷新卡进了屋。
于衍去他之前的房间收拾东西,再拖过来,然后再把房卡还给老板娘,再上来。
敲开门进去,见杜晓南站在窗户边上,整个头都探了出去,好像在观察什么。
于衍走过去,也跟着探了探头,问道,“杜总在看什么?”
杜晓南没吭声,只把头收了回来,伸手将窗户关了一下,又开了一下,然后又关上。
拉上窗帘,走到门口。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能够听到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再折回到跟谢若巧一墙之隔的那面墙前,抬起手敲了敲。
那边没动静,他又敲了敲。
连续敲了十多声,那边的女人终于受不住了,冲着墙面吼了一句,“半夜三更敲什么墙,你不睡别人不睡?”
杜晓南听到谢若巧的声音,心微微松了松。
他没吭声,也示意于衍不要讲话,确保能听见谢若巧那个房间里的声音和动静后,他拉开房门,把于衍赶了出去。
于衍,“……”
重新关上房门,杜晓南回到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坐着,没洗澡没脱衣服,只是坐着。
此刻已经很晚了,谢若巧是十一点到的,吃饭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有一点多了,外面很黑,四周很静,房间里连电视都没有,故而越发显得静。
杜晓南沉默地坐在床上,从风衣口袋里摸了烟和打火机出来,坐在那里抽着。
他猜想刚火锅餐馆里的两个男人若真对谢若巧起了歹心,应该会在三点左右动手。
那个时候是人睡眠最重的时候,也是旅社看管最为放心的时候。
这个旅社太小了,而且小镇太贫穷,连个监控都没有,除了进门那里装了一个监控外,其他地方都没有。
那两个男人肯定不会从大门大摇大摆地进来,一定会爬窗户,因为这窗户太不顶事了,只要是经常作奸犯科的人,想开随时都开了。
烟雾弥漫,他静静地坐在床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谢若巧回了房间后洗了个澡,跟杨关约好出门的时间,就睡下了。
坐了近九个小时的车,累死了。
她压根没想到她一下火车就被人给盯梢了,她长的好看,穿的好,身上的钱定然不少,还是一个孤身在外的女人,最是别人动歪心思的对象。
吃饱后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被困意袭卷。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她,她觉得她是在做梦,太困了,也没有醒。
两个男人悄悄打开了她卧室的窗户,进来后先是找她的行礼箱,翻里面的钱,因为从杨关那里知道这个小县城不能刷支付宝不能刷微信也无法刷银行卡,她就带了不少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现金全部放在行礼箱里,有一万多。
之前在餐馆说话的那个同伴直奔行礼箱,而之前说话的那个男人则是翻其他地方。
在其他地方没找到钱,他也不找了。
同伴在往黑布袋里装那一万块钱现金,他则是凑近了床边,看床上正睡着的谢若巧,喉结滚了滚,“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又长的这么好看的女人。”
他几乎控制不住,伸手去摸谢若巧的脸。
指腹触上去的瞬间,心神一阵荡漾。
原本只想摸一摸算了,可此刻却浴血上涌,很想把她给睡了。
他低头去吻那张白嫩的令人垂涎的脸。
屋内其实很黑,唯一的光就是正装钱的那个同伴手里的小手电筒的光,破旧的空调在机械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掩盖了同伴装钱时所产生的动作地声音,也掩掉了他坐在床上一瞬间产生的细微的咯吱声。
他轻轻拉开谢若巧身上的被子,看着她被睡衣裹着的玲珑有致的身子,眼里的火就更甚了。
同伴小声喊他,“喂,走了!”
他却像什么都没听见,几乎着魔了一般往下去吻那张脸。
“啊!”
几乎是在他的唇快要帖上去的时候,谢若巧就睁开了眼,她一开始只觉得有人在摸她,后来就感觉到了面上喷来的无法忽视的热气。
她觉得很奇怪,随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骤起,她陡然一下子惊醒,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她顿时吓的尖叫。
这也不能怪她,大晚上的,这么黑漆漆的房间,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横着一张脸,那眼睛还贪婪地盯着她,就如同午夜间突然撞见了一只鬼,他正睁着眼睛盯着你,能不让人害怕吗?
她一叫,男人慌的立马去捂她的嘴。
而同一时刻,被锁的紧实的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撞开,杜晓南阴沉着一张俊脸,带着浑身的地狱之色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