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
下午剧组开始上工，麻破刚爬上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
下树太麻烦了，但扛着设备也不方便接电话，麻破把相机关了，张嘴咬住右手手套扯掉，露出一只保养得当的手，一点也不像一个常年扛着摄像机跋山涉水的风光摄影师的手。
因为常年戴着手套，加上他每天都会用独家的药液保养，所以麻破的手白得发光，即便是常年扛着设备，也不影响他拿手术刀去做最精细的神经元手术。
麻破看到妈妈给他打电话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拿出手机放到耳边，语气平淡：“妈，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住院了？手还受伤了？现在恢复得怎么样？”那头传来一个很成熟的女声，听起来很紧张。
麻破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无聊的摆弄着相机：“我没事，已经用医疗仓治好了。”
听到他没事了，祝主任立马厉声指责：“受了伤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你不知道家里有多担心，如果不是给你治疗的陈医生好心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一点小伤有什么好说的？”麻破不以为然。
“小伤？！”祝主任的声音冲破听筒，麻破把手机拿远，那边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宝贵，我说了多少次，你无聊就给我去医院坐班治病，不要整天想着往外跑当什么风光摄影师。”
“我也说了很多次，这是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迟早有一天会把你的手给毁了，你去的那些地方，受了伤都得不到好的治疗，你以为哪里都有医疗仓给你用？”
“我每天都有用药液保养。”
“等你手真的断了治不好，再好的药液也没用。”
“祝主任，我不需要你替我贷款焦虑，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麻破，你不要每次都用挂电话结束这个话题，我已经给了你五年时间，你也该玩够了。”祝主任厉声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首都星？马上放下你手里的相机，到医院上班，或者回银川堡垒做军医也行。”
“妈！”麻破带着一些不满，“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浪费你宝贵的天赋和时间去拍什么大自然吗？你知道神经元外科医生有多稀缺吗？你不想着救死扶伤，只想着去完成你所谓的梦想，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