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恨上了他?
麻破很难理解,沉思片刻:“余树要进监狱蹲几年,他母亲是什么反应?”
“请了律师做辩护,两母子的关系好像一般,余母近些年有了新的家庭,对这件事情并不尽心。“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麻破险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但今晚的事情太诡异,诡异到他都无法欺骗自己。
既然对方的目的是他的手,那针对的应该是他医生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战争结束后得罪的人。
银川军医院是银川堡垒军医院的附属医院,战争结束后,银川堡垒的医生都会轮流到银川军医院值班,身为院长的麻破也不例外。
如果是医患关系没处理好,那就只能是在那三年期间了。
麻破让周叔查一查这三年内的事情,看还有什么**的事情发生过。
第二天早上起来,麻破刚洗好脸就听到门铃响,正好他买了早餐,还以为是送餐到了。
“奶奶?”麻破一脸震惊,扶着外面的老太太走进来,接过她手里的汤盅。
“奶奶,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麻破过去关门,“来也不带个人,家里该担心了。”
老太太看着他晒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脸直抹眼泪:“我听你妈妈说你回来了却不想回家,奶奶知道你觉得家里烦,好不容易才从你周叔那里打听到你住在哪里......”
说到这里,老太太看着这简单的两居室,破旧的墙皮甚至都脱落了,更心疼了:“以前你去前线,奶奶看不到你,你辞职了又去拍摄,现在回了首都星你也不愿意回家。你不回家看奶奶就算了,怎么还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住,这屋子都这么老了。”
“我以后周末都回去看你好不好?您别哭了,哭得我心疼。”麻破深深叹气,半跪下来给老太太抹掉眼泪:“奶奶,我就是暂住,办好事情我就搬走了,你别担心了。”
“就知道哄奶奶。”老太太拿出手帕按着眼角,一只手摸着麻破的脸:“你自己去外面拍摄也照顾不好自己,你看你这脸,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麻破有些哭笑不得:“奶奶,这是太阳晒的,帽子和口罩又挡不住所有紫外线,露在外面的地方自然会黑很多。”
他去的很多地方太阳都很毒,所以他都习惯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也没办法挡住所有紫外线,这才把自己晒得一块白一块黑的。
首都星的太阳温和,他回来已经白了很多了,肤色对比也没有那么明显。
“那你最近在做什么?”老太太稍稍止住眼泪,把麻破扶起来,打开汤盅,“奶奶早上起来熬的汤,你快喝一点。”
“我最近在学人像摄影。”
“给人拍照的那种?”老太太给他倒了一碗汤,看着麻破和以前一样爱喝,终于笑了,“咱们开个影楼吧,奶奶也活不了几年了,你就当回家陪陪奶奶,别见天地往外跑了,你不在家,奶奶每天都担心。”
说着说着,老太太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面对最疼自己的奶奶,麻破实在是心疼,但他很清楚他一回去就会又陷入无边的漩涡之中。
“奶奶,我不想回去,每天都吵架,大家活得都累。”麻破祈求的看着自己的奶奶,“您能理解我吗?”
“奶奶可以。”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拍着麻破的手,“可是你们一直僵持着,这都多少年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我知道,可是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能让我们静下心谈这件事情,我不想回家,就是不想在争吵中消磨彼此的亲情。”麻破觉得有点累。
老太太擦干眼泪,直直看着他:“蒸蒸,你相信奶奶吗?”
“我当然信。”
“那就别心软,对他们狠一点吧,让他们自己静下心找你谈。”
“这样可以吗?”
“人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生物,试一试吧,左右你也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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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小陆看窦缚下戏了,跑到后勤组领了两份盒饭过来放到化妆间的台子上。
“化妆老师帮我补个妆。”窦缚坐到镜子前,顺便指挥小陆,“饭拿去房车那边,放个小桌子还有遮阳伞,记得帮我煮个咖啡。”
“啊?窦哥,外面太阳太大了,很热的,化妆间有空调舒服。”小陆不太理解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