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分开坐好,各自检查了下头发和着装有没有疏漏,没发现任何问题,谭笑跑去开门。
“金剑?你怎么过来了。”她惊诧地问道。
门口站着的小少年正是金剑,他脸上满是尴尬,笑容也不大自然,打了声招呼后,他将视线转向屋里,小声说道,“公子,赖神医让我催你赶紧回去......”
显然被派来做这种事,对年纪尚小的他来说,是十分难为情的。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不代表他不懂啊,公子终于有喜欢的人了,也难得放下公务出去松快一天,他还要不识好歹的过去打扰,想一想都尴尬地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想起出府时赖神医的原话,“腻歪够了就让他赶紧回来,天都要黑了,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一点也不想熬夜给他看病。”
虽然打扰公子谈恋爱很不地道,但这是为了他的身体,公子肯定能体谅的吧......
谭笑打开大灯拉开窗帘,天色不复上午时的明亮晴朗,遥远的天际,晚霞笼罩了半边天空,竟然已经到傍晚了。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无情也有这个感想,他来的时候正是中午,两人什么也没干,天就要黑了吗?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那你快回去吧,身体要紧,不要耽误了治疗。”谭笑转向无情说道,“我明天去找你。”
后面一句话说得有点小声,当着金剑的面,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无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了句,“好。”
坐回轮椅上,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样貌绝色的少女微笑目视着他,眼里有甜蜜,羞涩,眷恋,他的心突然也跟着飞扬起来。
傍晚起了点风,不知哪里来还未掉落的夏花,被风裹着吹落在他眼前。
他伸手接住,粉白色的花瓣柔嫩丝滑,可怜又可爱,莫名让他想起了别的。
端详了一阵,他笑了笑,将手掌摊开,任凭夏风再一次将它吹上天空。
“公子,你看上去心情很好。”金剑走在他一旁,突然说道。
从云上出来,公子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虽然淡地几乎看不出来,但他跟在公子身边多少年了,哪里分辨不出他淡淡的表情下,那股从未有过的喜悦。
无情微笑不语,金剑便也不再多问。
送走了无情他们,谭笑收拾了房间,从房间里出来时,老李正在门口那一片打扫卫生。
对上他沧桑地仿佛什么都看得透的眼神,谭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进到厨房里,婶婶团们立即围上来,眼神暧昧,八卦地问道,“掌柜的,你是不是和大捕头......?”
姑娘家脸皮薄,他们没有明说,但那个意思谁都懂。
谭笑红着脸,轻咳一声,轻声道了句,“嗯。”
“大捕头年轻有为,长得也俊,人品又好,但就是那双腿......”这是觉得委屈了她的。
“腿不好怎么了,多少男人倒是四肢齐全,比得上大捕头吗?”
说得没错,四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但有几个长得比他好看本事比他高的。
“掌柜的,你还年轻,我得叮嘱你一句,在成婚之前,你可千万不能由着男人乱来,若是以后你两成不了......”这是想太多的。
谭笑赶紧跑出去,再听下去她二胎都要出来了。
傍晚时分,街上满是归家的行人。
她举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咔嚓咔嚓的咬,走进一个小巷时,脚边突然滚过来一团东西。
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穿着破烂的小男孩捂着肚子躺地上小声抽泣着。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收回脚,“小兔崽子,再敢偷东西,老子连你那快入土的老娘一块打!”
谭笑惊得急忙蹲下身查看小孩的伤势,急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孩抹着眼泪,捂着肚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哽咽着道,“姐姐,我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脸都白了,我送你去医馆吧。”谭笑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小孩急忙说道,“姐姐,我不去医馆,我没钱看病,我要回家去看娘亲。”
“不用担心钱,我帮你出,刚才那一脚肯定伤到内脏了,不趁早看的话,以后肯定会落下病根的。”谭笑对他耐心解释。
小孩很是固执,“姐姐,我没事的,娘亲生病了,我要回去,我要把药拿回去,她喝了就会好了。”
谭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小孩看着只有一丁点大,却意外的坚持,她也不能强拽着人家非要去看病,想了想,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去看看你娘怎么样了。”
小孩抹干净眼泪,露出一个开心地笑,“谢谢姐姐,我家就在拐弯的巷子里。”
“那走吧。”谭笑牵起小孩的手往前走去。
走至拐弯处,一团粉雾突然迎面袭来,鼻腔里冷不防吸入一股**的气味。
眼前出现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还没看清楚是谁,谭笑身体一软,眼睛一闭,往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