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官这种事他也干?并且还是一地知县这么重要的位置?赵佶就不管吗?”她知道蔡京无恶不作,但没想到已到了如此猖狂的地步,更可怕的是一国君主对这事放任不管。
无情面露嘲讽,“三千贯,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口袋里多点银子玩乐,官家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管?”
谭笑无言以对,后世虽说也有许多不好,但整个社会大体上都是朝着好的方向迈进的,千年后的种花家会总结失败,反思不足,人民的监督让政党不断纠错,会在一次次教训中做得一次比一次好,人们的生活是看得见希望和光明的。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政党,也不曾感受过这个时代底层人民的生活,但她完全能想象得到,生活在**下的人,是怎样如牛马一般绝望而麻木地活着了。
太烂了,真的太烂了,整个国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她好奇问道,“对了,抓住的这条大鱼是谁啊?”
“傅宗书,此人是蔡京党羽,也是这件事明面上的主谋,他与蔡京同为宰相,两人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虽有一干人证物证,但有蔡京一派的官给他求情,所以也只是被暂时夺取官职闭门思过,并没有受到实际的惩罚,过段时间蔡京帮他运作运作,想来起复也只是迟早的事。”无情的双眼不时闪过冷厉的寒光,显然对这两人深恶痛绝。
谭笑安慰他道,“至少我们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了,傅宗书这还是第一次被罚得这么重吧,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多几次,等他在赵佶心里的印象越来越坏了,再想起复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小了。”
“正是这样。”无情温声道,“这次能让傅宗书吃这么大亏,还要多亏了你。若不是阴差阳错得到那个账本,等他落在傅宗书手里,后续证据完全被毁灭,谁也奈何他不得。”
沉默片刻,她小声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杀了蔡京和傅宗书吗?”
“怎么没想过。”无情平静说道,“他们二人府上守备森严,暗中藏着无数弓箭手,每次出行,身边必带着不少江湖上招揽的高手,刺杀这一招完全行不通。”
这样啊......谭笑沉思不语,她趴在他背上静静地想事情,半晌没说话,无情笑着说道,“今日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以往你都不曾问过我,连背后之人是谁都猜得出来。”
谭笑回过神来,笑眯眯说道,“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的吗?”
无情已经学会了她说话的风格和套路,一脸肯定地答道,“因为你聪慧过人,一触即通。”
“虽然我就是这样的人,但不是这个原因哦。”她哈哈笑着说道,顺势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哦?那是?”他疑惑地回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