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到午餐时间,但三条扫帚已经十分热闹了。学生、村民、旅行者,还有一些平日里不怎么能见到的人,都在这个酒吧里,一边讲述他们的经历,一边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
罗斯默塔女士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美丽的脸蛋加上标致的身材往往能吸引不少客人的目光。她端着盘子,酒液在杯子里随着她的身体摇晃着,却总在边缘处恰好停下,然后递给客人,给予他们最完美的服务。
老板娘确实好看,难怪罗恩听见他们要来三条扫帚的时候,朝他挤眉弄眼的。他喝着被黄强制更换的果汁饮料,朝着老板娘眨了眨眼。
罗勒默塔捂着红润的唇,笑了笑,朝他们这抛了个媚眼。
德拉科莫名想起之前暑假里遇到的那位红衣女,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再看到旁边专心欣赏着美人的友人,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他眯着眼,灰色的眼睛盯着双黑的少年,注视了一会,才转移视线。
在三条扫帚休憩完毕,等待他们的还有未完成的霍格莫德之旅。
或许是他小瞧了这个看上去简单又普通的村庄,又或许是一天的时间着实太短,等他们从风雅巫师服装店出来时,天空已经变成了淡红色。学生们正恋恋不舍的告别这个地方,踏上返回学校的小道。
有一说一,他是真看不出来那些巫师袍的区别。兰德双手抱在脑后,看着前面黑色的身影。当然,颜色除外。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灰色长袍,感觉他们像是穿了亲子装一样。环顾四周,在他眼里同样的款式,加上特意挑选的不同的颜色,亲子装的味道更浓了。
大女儿、大儿子、二儿子、宠物、保镖,他掰着手指,感觉这家还挺齐全。
大女儿扭头,刚好对上“父亲”狡黠的眼神。
?
这人肯定又在想些不好的东西。她嫌弃的回过头,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无聊的人。
——
10月已经过去,迎来的11月是魁地奇杯的开幕时间。每一个魁地奇的队员都为此做足了准备,期待着第一场比赛的到来。
而新闻社,作为霍格沃茨校报的出版社,校内消息的传播者,为此也更加忙碌起来,准备着有关魁地奇的报导。
“第一场竟然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兰德看着校报上的新闻,挑了挑眉。
一堆官方的语句客套完毕,紧接其后的是两队队员的赛前放话,蛇队的狠话显而易见的狂妄,哪怕是在气势上也要压狮院一头。狮院也不甘示弱,只还是有些过于谦虚。
就因为这个环节,导致蛇院的支持者天天趾高气扬的,像是已经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而对此,狮院支持者看着他们更加不屑的眼神完全表示了他们的态度。
不得不说,真的不能怪他阴谋论,只是新闻社表现的太像是在霍格沃茨煽风点火的二五仔。他勾起嘴角,看着蛇院桌上德拉科越来越黑的脸色,不由得的发出感叹。
忙碌是别人的,只有快乐是自己的。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别人忙碌而他空闲的时间。
临近狮蛇对战,新闻社也跟着准备起稿子来,像是什么蛇院重新回归,去年的黑马狮院究竟能否保持,又像是狮院再夺一胜,黑马终究再次蝉联,正的反的都有,十分全面,只能说不愧是专业的新闻人。
推开新闻社的大门,一股淡淡的草汁味弥漫出来,不算重,就是有点呛。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已经需要制起安神药剂了吧?只是什么安神药这么难闻?他挥了挥手,试图扇走鼻尖的味道。
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拉文克劳学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兰德盯着他,试图得到回复,却只看他抿着唇,摇了摇头,手指指向米娅那边。
他挑了挑眉,拿着稿子往里走去。午休时间,原本就没多少人的新闻社,更加的空荡,只有几个为了魁地奇而加班的社员,聚成一团,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
他原本还有些疑惑这个位置,只是越往里走,越变得浓重的味道,在无言中解释了一切。他眨了眨眼,感觉眼睛都这股辣意被辣到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一圈,没找到气味的来源。
早有准备的米娅戴着口罩,手指指了指角落里那两盆快被薅秃了的盆栽,隔着口罩慢吞吞的回答“他们在练阿尼玛格斯。”
“难怪这味道这么熟悉。”他有些嫌弃的走到窗边“不能开窗吗?”他记得阿尼玛格斯好像没有这个限制来着。
米娅摇摇头,她只是习惯了味道,忘了开而已。她挥着魔杖,给纸堆加了个重力咒,省的被风吹跑。
兰德掏出三瓶白鲜,倒在窗台上,清香的味道随着吹进房间的风扑面而来,气味有些浓重,不过很好的中和了房间内的味道。白鲜当做空气清新剂倒是不错的选择,他吸了一口气,缓解那股辣意。
“阿尼玛格斯可没那么好练。”它虽然取决于巫师的魔力,但更需要一份运气。也正是因为如此,麦格教授才放心大胆的告诉了他们一些步骤,向他们讲述阿尼玛格斯的艰难与私自练习的后果。
“菲尔用特里劳妮教授的水晶球占卜过了,他说今天是最好时间。”米娅懒洋洋的回着,随着嘴唇的开合,一股曼德拉草叶的味道蔓延开来“而且人数越多,越安全。不是吗?”毕竟可以有充足的人,来将自己送到医务室。
他想起占卜课教授的可靠性,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该从哪吐槽。
“一整个新闻社的非法阿尼玛格斯?”他看着那些闭口不言的社员,感觉下次见到他们可能就是阿兹卡班了。
她瞥了他一眼,十分淡定“大惊小怪。”手中的羽毛笔并没有停止,敬职敬业的工作着“搞新闻的,胆子就是要大一点。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成功罢了。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她抬头,原本身后的人正蹲在角落,扯着那两盆里蔫蔫的新生叶片。
他眨眨眼,把手收了回去。
算了算了,不过是全员非法阿尼玛格斯而已,她面无表情,低头处理刚刚上交的文件,反正多他一个也不多,她内心劝慰着自己。
只是语调里莫名带上了嫌弃“没事就出去吧。”
诶,这么冷漠啊。他十分无辜,一副委屈的样子。
门口的狮院学长安慰着他“没事,随便薅。”反正也没有多少。“今天刚好满月,加上菲尔的占卜,成功率肯定会很高,不妨回去试试。”他拍了拍拉文克劳学长的肩膀,向兰德保证占卜的准确性,然后成功的获得了来自菲尔的一个白眼。
他思考了下,感觉这计划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那两盆草可能不太够用。”他耸了耸肩,感觉那两株能让新闻社的人都用上一片已经算是神奇了。
凯达米尔勾起嘴角,坏笑几声,凑到他耳旁出谋划策“去年斯普劳特教授那批还剩了好多,今年又种了一些,偷偷摘几片叶子不碍事的。”只靠这可怜的两盆,怎么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