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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3)

姚长青说过,那封密信被确定了是她父亲的笔迹,上面盖的也是阮侯的私印,可后来他又承认了那罪名是假的,是他为了让姚家摆脱满门抄斩的罪责而亲手谋划的。

前世她骤然得知另有隐情,没有来得及细想就死在了姚长青手里。

现在有时间了。

阮侯并非文人,也不爱什么古玩印章,只有一枚私印,还曾经交给了阮虞保管,除此之外,并没有听说阮侯还留下了其他私印,既然如此,他是如何还能在那封密信上再盖上自己的印章的?

阮虞放下瓷杯,杯中的白水尚温,她摸摸袖子,从宽大的袖拜夹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素色荷包来。

荷包上面没有任何绣纹,用的是光滑柔软的锦缎,拼接处针脚细密,浑然一体,配着白色的璎珞,中间凸起一块硬物。

阮虞抽开荷包,里面装的是一枚四四方方的白玉小印。

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玉种,只是普通的白玉,勉强称得上触手微凉,质地温润,上面刻的是玄堂两个字,形聚神散,打磨不够细腻,雕工也有些粗糙,还有一道贯穿了章面的浅浅划痕。

虽然不去细看是发现不了的,盖下章子时但凡印泥浓一些就看不出来了,但实在不适合把玩观赏。

并非是什么大师之作。

这样一个样样普通的白玉小印,也就玉料值些银子,偏偏来头却是不小

孝期不能配饰,可这物件的意义太过重要,阮侯曾叮嘱过务必要贴身带着才行,阮虞不敢离身,就放在荷包里,藏在袖中的口袋中了。

玄堂是阮侯爷的表字。

阮虞知道,这是先帝年轻时亲手雕刻的小印,随着阮侯的字一同赐下的,那一道细小的划痕,也是当今陛下不小心撞到了刻刀而留下的。

如果能够看到那封密信,让她亲眼确认的话,她可以辨认出上面所盖的是否是这枚印章。

若是此印,那可就好笑了,若不是……

阮虞冷笑,摩挲着玉印,想想姚长青‘替’她写下的认罪书,那封密信是谁所造,她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或许是因为阮虞当时已经要死在他手里了,所以姚长青当时根本没有想要防备什么,当着阮虞的面就直接写下了那封认罪书,却不知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他得意忘形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部成为了现在的阮虞握在手里的重要证据,只待日后作为应对。

毕竟,此前可从没有人知道,状元郎还有那样一手仿造字迹的本事,甚至,足以以假乱真!

或许有人天生擅长模仿,但仿字的本事不经过长久的练习,即使姚长青再怎么厉害也不是能够一笔写就的。

尤其一个人的字迹还并非是永远一成不变,她幼时学到是楷体,后来抄写过大量佛经,从和姚长青认识之初到后来有过不小的变化,偏偏姚长青直接就仿好了,连阮虞书写时的一些用词习惯他都考虑的十分周全。

仿造密信的事想来也是他自己动的手,毕竟是那么大的事情,按照他的为人,交由别人经手只怕是没法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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