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封故认识吗?”
“小学同学。”
沈繁珂和周封故……
“那你认识于烟烟吗?”
陈时的话让沈繁珂皱着眉转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于烟烟的,你知道多少?”
陈时只能拿叶树应付,“叶树和我说的。”
“你也认识叶树?”沈繁珂又转了回去,维持着有些刻意的抬头挺胸的状态,好像再多坚持一会,就可以像以往在老师面前做着标准的举手姿势然后被点名答题一样,得到谁的表扬。
平时沈繁珂不怎么主动开口说跟学习无关的话,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话闸子完全放开。
“小学我没什么朋友,上体育课只有于烟烟愿意跟我搭档,班里我谁都不喜欢,但于烟烟我不讨厌。叶树和周封故考试分数都很高,其他的人都够不上,每次数学考试我怎么努力都拿不了满分,可他们却偏偏很容易做到。”
“我和于烟烟会交换日记看,她的日记里全是周封故,我的日记里全是成绩。于烟烟接近周封故的难度和我拿全班第一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几乎都是不可能的。其实我觉得于烟烟特别蠢,就为了一个周封故,还跑去什么神湖许愿,结果掉进去,再也没出来。”
陈时认真地在听,沈繁珂不自觉露出了讽刺意味的笑,“但周封故也很蠢,不是吗。”
“我以前没考上一中,初中回了镇里,来十三中念书,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周封故,他以前可神气得很,一副非一中不去的样子。即使他周封故小时候有多聪明,现在成功考了第一的是我沈繁珂,而不是他周封故。他随随便便可以放弃的东西,我绝对不会丢掉。”
沈繁珂转头看着陈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
陈时摇头,“不。”
“某种意义上,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
就是因为他那么傻,所以有一个比他更傻的人,总会不断想着拉他一把,从死到生,从绝境到希望。
陈时不知道这难度是不是比竞赛题还要高,但她总想着要试试。
于烟烟掉进湖里没出来,但周封故不能再重蹈覆辙。
沈繁珂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着陈时,她看见陈时眼中的坚定与执着,在这庞大的人潮中,持续亮着。
“车来了,我先走了。”沈繁珂提起东西上了公交车,陈时朝她挥手道别。
随后陈时离开了公交车站,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