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陈时。”
李之名站在三班门口，陈时走出去，李之名把那根笔还给了陈时，“上次你交卷很早，忘记给你了。”
“其实你下周五再给我也行的。”
李之名又说：“陈时，你很厉害。”
陈时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只笑着，“你也不赖啊，年级第二。”
李之名走后，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周封故抬手抓了抓陈时的校服后衣领，语气听着不太开心，“不去做题在这干嘛？”
陈时有些惊讶：“你来二楼做什么。”
周封故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李之名的瘦小背影，“果然书呆子和书呆子会凑堆啊。”
陈时回击：“我不是书呆子。”
周封故威胁性地勾了嘴角，“怎么，你不是说喜欢我要我陪你去连海吗，谎言终于要暴露了？”
陈时干巴巴地说：“那你也可以和孔姿一起去连海。”
周封故听到这话便瞬间收了笑，此时已经快要上课了，他忽然问：“你下节什么课。”
陈时不懂他问这个是为什么，只回答：“体育课。”
周封故点头，脸色有点臭，“正好，有些事情要让你知道得清楚一点。”
他抓着陈时的手腕就往楼上走，陈时力气比不过他，只能被拽过去，“喂！周封故，你干嘛！快要上课了！”
“翘一节体育课对年级第一影响不大吧。”周封故语气很淡，可其中却好像积蓄着一些未知的东西，即将爆发。
上课铃响了，二人来到顶楼角落的空教室，周封故顺势把门关上，指关节敲了敲靠墙第一排的那张最为隐蔽的桌子说着：“好学生，坐这。”
陈时还在想着怎么和体育老师说自己缺席的托词，无奈看了周封故一眼，坐到椅子上，“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问我了，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
“我不想问问题。”
周封故走近，靠在课桌边上，弯腰托起陈时的脸，微微挑了眉，“真的不想？”
没过一会，陈时便投降：“你说你和孔姿是小学同学，高应说你们差点在一起了。”
其实孔姿和周封故的事情陈时知不知道都没什么所谓，但是周封故给了机会，而且是这样近乎逼迫性质地硬给，陈时没有办法说拒绝，只能挑一些她知道的问。
“确实是小学同学，认识比较久，初二走得近了一点，没了。”
答了和没答一样，陈时还没回话，就听见周封故问：“那你呢。”
“啊？”
周封故捏着陈时的下巴，声音很低：“你是在吃醋吗。”
靠得太近了，陈时往后缩了缩，周封故却不放手，陈时说：“我没有。”
在这特殊的气氛里，她说话不自觉带了一些从来没有过的黏柔。
陈时的唇很薄，在皮肤的衬托下唇色显得比较深，周封故凑了过来，呼吸拍到她脸颊上，“你是不是没接过吻啊，陈时。”
陈时不敢看周封故，她垂着眼，不安分颤抖着的睫毛暴露了她的内心，陈时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要去上课了。”
周封故腰弯得更厉害，唇几乎要与陈时的相贴，停滞了一会后，又慢慢远离，起身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陈时的额头。
像是若有若无的一个吻。
周封故是这样说的：“呆子。”
三班的体育课，陈时迟到了十五分钟，大家都已经解散，开始各自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