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问身旁的柯凡：“你看见周封故了吗？”
柯凡刚把周边放进书包里，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唉奇怪，刚刚看考场的时候还看见他了，他跟我一个考场来着，怎么人不见了——”
周封故站在一间化学科目办公室前，看着墙上印有“周严峰”的牌子发了会儿呆。
陈时从远处跑过来：“你怎么没去听宣传课啊？”
周封故回：“没什么好听的，出来透透气。”
陈时看见了办公室前的教师名牌，上面有她之前猜想的那位姓周的化学老师，“这位是……”
“是我爸。”讲起自己的父亲，周封故脸上完全看不到所谓的向往以及敬畏之情，倒像是说起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陈时对周严峰也没什么印象，毕竟不是自己那一届的授课老师，连海的老师这么多，她不可能对每一位都有什么深刻的记忆。
“周封故。”陈时问道，“你不想来连海吗？”
“小时候挺想的，那个时候觉得能来连海特厉害。”周封故将手臂靠在一旁走廊栏杆上，侧脸眺望着不远处的球场，“之后就不太想了，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也不会考虑到底要去什么学校，要不要好好学。”
“那现在呢？”
陈时站在周封故面对面的位置，直直看着他：“现在想来连海吗？”
周封故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懒懒盯着陈时看了一会儿，说了句：“过来，站近点。”
陈时愣了愣，还是乖乖走过去了，周封故忽地凑近，问：“你想我来吗？”
陈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往后退，周封故却拉住她的手腕，“怎么又躲。”
“你想我来连海吗，陈时。”
“想。”
周封故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