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山雾正浓,时南和谢萱溜出来十分顺利,并未用到**。
走在山路上,晨光熹微,透过云层穿过雾霭射进林间,偶有惊鸟掠过,不消片刻,又恢复寂静。
走了不久,时南便觉腿酸脚乏,左手撑在腰上,右手扶着树干,嘴里喘着粗气,后背流着热汗。
谢萱的身体太过娇弱,常年待在深闺,少有运动,才会如此经不住折腾,疲惫异常。
“萱儿,日后,你可要多多运动才是。”
“你这小身板,若是这林间的风再大些、冷些,怕是扛不住了。”
谢萱上前扶着时南,不无内疚,时南这副身体素质确实极好,她爬了这么远的山路,气都不带喘的,反观自己的身体,确实差强人意。
“阿南,你再坚持坚持,爬到地图上的这片悬崖,再绕过去,就到了。”
“嗯,走。”
时南打起精神,继续赶路,一路上有着谢萱的搀扶,轻快不少。
眼见时南脸上热汗连连,谢萱欲取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替她擦拭,才发现昨日逃跑时,太过慌张,绢帕遗落在了潭边。
谢萱心中顿时下沉,绢帕是时南的,万一醉香楼的人拾到,顺藤摸瓜,去找时德文麻烦怎么办。
“阿南,我昨日将你的绢帕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一块帕子而已,家里多的是。”
显然,时南并未意识到谢萱在说什么,只是一块帕子,不值几个钱,何必如此慌张。
谢萱遂将昨日之事细细说与时南,时南听后,不由得担心起她那倒霉爹了。
却见谢萱一脸自责,安慰道:“不过是替人赔钱,我爹有钱。”
这不仅仅是赔钱的事,但从昨日慕容安尾随他们进入禅房,见到慕容复并未发作,便知慕容复绝非是外间所传的那般荒淫无度。
兄弟俩人许是在暗中查访某些事,而这些事定是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那些追慕容复的人,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醉香楼的人。
谢萱又将自己的分析讲给时南听,时南却不甚在意,反而一脸贼笑,“兄弟二人里,有萱儿的心上人吧!”
“你不担心你的爹爹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只老狐狸,这点事都应付不了,还回来和那些达官贵人抢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