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耳朵、舌头的切口来看,伤口切口齐整,可知此人手法干净利落,我们在周边搜寻之时,没有半点痕迹。”
慕容安微眯眼眸,他在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
燕京城内,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不仅能在他精心训练的护卫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抢了人,安全脱身,而且竟然带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逃跑,居然可以不留下半点痕迹。
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将会十分棘手。
“派人继续追查。”慕容安沉声下令。
“是。”
“世子,这是您昨夜交给我,令人去配的解药。”齐盛将手中的瓷瓶恭敬的呈给慕容安。
慕容安接过,握在手心。
昨夜,谢萱的状态实在太差,他不敢服下只够一个人的解药,他担心配不出一样的解药,谢萱无法完全解除药性。
好在这药性虽烈,解药配方却不难。
“还有一事,属下刚刚撤离时,见着一群官差朝别院去了,领头的,好像是陛下。”
慕容安脸色微凛,平静道:“无事,处理干净了就好。”
看来他低估了李杨对林家的看重。
“您放心,一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齐盛见他眸色微冷,补充到。
“嗯~~~”
屋内传出了谢萱娇柔细腻的嘤咛声,听得人脸红心跳,齐盛身子一下僵了,余光里瞥见耳根微红的慕容安,立马道:“属下告退。”
嗖的一下,人就消失在了冷风细雨中。
慕容安大步流星的跨进房间,谢萱微张眼眸,诱惑的看着慕容安。
还有幻象?
“南南?”慕容安尝试的唤了她一声。
谢萱伸出皓腕,宽松丝滑的衣袖滑至胳膊,宛若白瓷的玉臂再次在慕容安眼前晃荡。
“水,水,我要喝水。”谢萱呢喃娇柔的说着。
慕容安赶紧倒了水放在床旁边的小桌上,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谢萱抱在怀里,一手扶在谢萱腰上,一手去端水杯。
谢萱这次倒是安分了不少。听话的靠在慕容安怀里,慕容安趁着喂水的机会,往谢萱嘴里塞了一颗解药,谢萱乖乖的吃下了,又喝了不少水。
她伸出小巧的舌尖,在殷红的双唇上舔着残余的水光,她这副容貌,本就生的艳丽多姿,再加上此刻诱人的唇瓣闪着水润的光泽,引得慕容安口中发干,身体里窜出一股子邪火。
谢萱依旧迷迷糊糊的,吃了药后又伸手在空中胡乱抓,嘴里囫囵不清的说着:“好看,好看。”
长长的睫羽覆盖在如玉的脸庞上,她浅浅的笑着,粉白的脸颊上露出俩个过分好看的梨涡,美得不可方物。
慕容安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关好门,站在廊下,仍冷风细雨飘湿鞋面。
···
李杨一行人在郭嘉的带领下,很快便策马来到了程杰京郊的别院。
谢玄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间会骑马的妹妹,心中震惊不已。
别院里的空无一人,官差搜遍了每一处院落、房间,除了在狗圈的狗嘴上发现一丝残余的血迹外,四周只有呼啸着凄厉的风声,和绵绵细雨。
李杨站在雨中,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寒凉彻骨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匍匐在地的郭嘉身上。
“朕,最后问你一遍,人呢!”
郭嘉被他可怖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他真怕李杨即刻要了他的命,不停的重重磕头求饶,鲜血和着雨水从他的额头流到嘴里。
郭嘉只觉置身寒窖,嘴巴一张一合的胡乱嘶吼着求饶。
“陛下,臣真的不知道,臣昨天就是将人送到这里了。”
“臣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陛下,陛下,求您饶恕臣吧。”
时南淋了雨,加上谢萱依旧下落不明,急火攻心,扶着廊下的柱子猛地咳了起来,她咳得歇斯底里,满脸涨红。
“萱儿。”谢玄满目担心,轻轻替她扶背顺气。
“你怎么了?”谢玄问。
时南摆手,双目猩红的看着郭嘉,这明显是有人勾结官府做局陷害时家,目标就是自己,谢萱现在代她受难,不知所踪。
她这点病,算得了什么。
“程家,陛下,去程家!”时南声音沙哑,必须尽快找到谢萱,否则谢萱凶多吉少。
李杨眼眸微动,来不及思索为何“谢萱”会如此关心“时南”。就立刻下令。
“将此人押回大理寺大牢。”
郭嘉一听,自己暂时保住小命,又死命的磕头谢恩,祈求李杨能看在他如此诚信认错的份上,饶恕他。
李杨连看都未看地上的郭嘉一眼,又对谢玄说道:“先送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