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进入时府后,震惊于时府富丽堂皇,正厅内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穿过屏风,厅内四处摆放着珍玩古董、名贵字画。
“慕容世子请上座,小女换个衣服就来。”
谢萱方才经过走廊上时,有婢女不小心将她的衣服弄脏了,她只得回去重新换一身衣服。
慕容安微微颔首,坐下后,婢女立即端上了刚刚沏好的茶,茶香四溢,是顶级的白毫银针。
慕容安只说自己失去京兆府去接的人,时德文并未多问,该打听的他已经打听过了,他深谙官场之道,有的事不能问,问了也没有用,反而会招来灾祸。
灵儿回来时,按照李杨吩咐对李杨身份之事守口如瓶,京兆府则对外宣称灵儿只是仆从,证明无罪后便先行释放,满园春也可解封,至于时家少东家还需要配合京兆尹调查案件,要在京兆府多待几日。。
遂时德文只是热情感谢慕容安的帮助,二人相谈甚欢,不知怎的就聊到时家回到燕京之事。
-+“时老爷,您怎么突然带着时小姐回到燕京了?”慕容安貌似漫不经心的问,眼睛一直观察着时德文的反应。
他送亲自谢萱回来是真的,想趁此机会试探时德文也是真的。
“年末,是南南母亲过世15年的忌日,南南也大了,该带她回来见见母亲了。”
时德文嘴角下垂,眼睛里没有了笑意,时南母亲死于难产,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每每提及,总是无法释然。
慕容安心底微惊,又忍不住起疑,十五年足以消磨掉很多东西,比如情意。但从时德文的反应来看,显然没有,与日俱增的反而是思念。
他不确定,这到底是时德文用来掩人耳目,搪塞自己的借口,还是真的情深义重。
“晚辈唐突。”慕容安致以歉意。
空气陷入安静,良久俩人再无谈话,直到谢萱回来才打破这僵局。
时德文微微叹气,起身,说道:“南南回来了,酒菜也已经备好,慕容公子请移步,”
谢萱察觉二人气氛的异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