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时南笑弯了腰,轻声道:“才没有呢,本宫好着呢。”
时南将芙蓉糕的最后一点送入口中,再喝了一杯热茶,“你盯着些衡兰,在旁人面前只当我伤心欲绝就行。”
青儿虽是不解,但她向来对谢萱的话唯命是从,从不质疑。
她并没有问其中缘由,点头应下。
之后的日子,她也一直按照时南吩咐,暗中留意着衡兰的动向。
——
慕容安再回来燕京时,原本清朗干净的面庞上染了些许疲惫,墨黑的胡茬衬得整个人更显成熟稳重。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了慕容复询问那封信查的如何了。
慕容复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以及另外的一沓经文,激动道:“哥,我查到了,那封信的字迹,不是班家也不是袭家的,而是久居青云山法华寺的那个空智大师班景明的。”
坐在书案的慕容安微眯双眸,从慕容复手中拿过那封信,手指轻柔着那张信纸,纸张极好,看得出工艺必非凡品。
慕容安:“这信纸,你查过没?”
慕容复疑惑,“纸?”接过那信纸,在手中撵了撵,道:“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安:“嗯,不似梁国工匠的手艺。”
天光正好,信纸在阳光的洗礼下,散发着和润的光泽。
慕容复:“那我再去查查。”
他将信收回怀中仔细放好,又道:“哥,班景明又跑了?”
慕容安点头,皱眉,“他从延河坐船逃去了海上。”
“延河?”慕容复十分诧异,顿了顿警惕道:“延河海上水匪祸起,十分严重,班景明不怕被水匪宰了?他**,漠北的数十万士兵的军饷怎么办?”
慕容安敛眉,“无碍,班景明能在法华寺蛰伏三十年,绝非善类,他既然敢逃亡去延河海上,必定是有人接应。而且,延河水匪的祸端起的本就离奇,这俩件事兴许有联系。”
门外一小厮轻轻叩门,侧着身子站在门外躬身问道:“世子,二少爷,夫人请二位一起去用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