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画啊。五条悟目不斜视地看着一旁的诺德。
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可能被察觉的注视,年长一些的男性看着一副红衣女性的绘画无声地轻笑。
放下手里的画,五条悟装作不经意瞥见,问着:“那副画很特别?”
笑意还没有淡去,好像不介意他搭话,诺德轻轻摇头,“只是想起来,这幅画的原型是觊觎画家财产的女性,尽管如此——却还是画了这么多,稍微有些有趣。”
说起来好像是,这个展厅里全都挂着同一个女性的画像。
“是因为什么?”
“我当然不会知道,”诺德好笑地回答他,但还是想了想,“是呢?因为对方很有魅力?”
“……是吗?”自认在外表上可以达到满分的五条悟撇撇嘴,凑过去打量墙上的画。
“也许不管目的是什么,魅力本身还是不会改变,”诺德随口说着,“不过对五条先生来说,外貌没有什么意义吧。”
“你很懂嘛,”五条悟点点头,“我是更注重心灵美的类型哦!”
诺德对他微笑。
啊,不回答了。
一旦牵扯到这类话题立刻回避呢。
但态度一点也不强硬,都算不上是软钉子,更像是碰上气球被轻轻地弹了回来。
——让人忍不住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
“说起来,所以这是你知道的画家吗?”五条悟忽然回过神来。
“是,是还算有名的艺术家,”诺德看向他,“这么说也有些抽象……那幅画我记得拍出了三百万?”
“那确实还算有名。”并不为金钱烦恼的最强咒术师给出客观的评价,接着问,“你找的那幅呢?”
“是遗作,直接捐给美术馆了,没有拍卖过。”诺德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五条先生对这些没有兴趣吧?”
“但是你有兴趣嘛,”他理所当然地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喜欢这种风格?”
只是随便找些话题说话。
诺德一向没有什么明显的喜好,大多事情也是问了就会答应,所以五条悟原本以为,随口抛出的问句也只会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还好”、“不讨厌”之类的。
“嗯。”诺德轻声回答。
接着,反而因为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准确地说,是喜欢的艺术家,”诺德看向他,“怎么了?是会让人觉得奇怪的风格?”
“……奇怪也是有点奇怪,嘛,倒不是因为这个……”五条悟嘟哝着,“你看起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除了、
“多少还是有一些。”诺德没怎么在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