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松口。”
因为咬住勺子没法出声的审神者用眼神表达了拒绝:我不。
“您不松口的话,下一口粥就没法吃到了哦。”
不自觉的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他的话音才落就感觉手里勺子上的压力一松,连忙把它从审神者嘴里收回来,烛台切光忠低头一看,沉默了。
(牙齿还挺整齐的。)
正感叹着,突觉审神者越来越不善的目光,想到这一番折腾粥也凉了不少,烛台切光忠索性把碗勺还回去:“抱歉抱歉,您自己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吃慢一点。”
(虽说这样很像是在看护三五岁的小孩,但风大人这可是第一次正经进食,谨慎对待是必须的。)
顺利说服自己的烛台切光忠如是想。
因为中间的折腾,尽管共只有一碗粥一小碟菜,但食用起来花费的时间却不少。
风放下筷子,摸了摸腹部:“鼓起来了。”
“还是不能消化吗?”闻言烛台切光忠有些紧张。
风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不难受,我喜欢。”
“那就好……”
“谢谢你,烛台切。”
“……!这是我应该做的。”
发现对方在称呼上的变化,原本有些心累的烛台切光忠感觉刚才的无奈一下子没了,甚至还能和审神者斗智斗勇十年(不
“之后还可以吃吗?”
“当然了,只要您想,随时可以。”
“本丸里食物的储备如何?”
“不多,但是内番的田地收获比正常栽种要快,而且在有灵力供给的前提下,付丧神无须进食,足够您一人所需了。”
风想了想:“不,有食物要大家一起吃,况且,我并不是非要吃东西不可,田地那边应该有相应的阵法,我之后去看看,先催生一茬农作物出来。”说着,刚才那副为吃气鼓鼓的护食模样渐渐从他身上消失了,整个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波澜不惊。
这样子让烛台切光忠有些担心,但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那样,出声说:“我知道,是因为你认为我是人类,我才有像正常人那样的进食能力。”就像是神因为信徒的祈愿,外形发生的变化那样,“我喜欢这种感觉,但现在它不是必须的,所以需要克制,等以后食物储备足够,我会再来拜托你的。”
“…………没问题,那时候请尽管来找我吧。”想到刚才粉发少年吃到食物时脸上的表情,这种过于合时宜的懂事让烛台切光忠心里有些难过。
仿佛是为了转移话题,在沉默几秒后,风忽然问:“烛台切,你的眼睛原本是什么颜色?”
“唔?是金色,怎么了吗?”烛台切光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它现在应该还是血红的,即便风洗去了他们身上的暗堕恶气,但这些地方就像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那样,难以彻底清除。
“你闭上眼睛。”
“好。”
“……好了。”
感觉到指尖从自己眼皮上离开,烛台切光忠照风所说的睁开眼。
审神者还好,旁边的狐之助惊讶地叫出声来:恢……恢复了?!”
“暂时的。”
风指出这点,果然,没过几秒,那眼睛就再一次染上红色,最后被血红所占据。
但要比乱藤四郎那次恢复的速度要慢。
“这样没用的。”当事刃摇摇头,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体内残留的污浊之气有多么的顽抗。
“不是。”审神者用平静的嗓音说,“我只是突然想知道你原本的样子。”
“………………………………”
因为海拔问题被花瓣糊脸的狐之助:这个刃没救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