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雨冷笑一声,让人按住魏延:“当即开庭,来人啊,把在场的人都给我带进审堂,孰是孰非,不在此辩。”
众人纷纷跟去审堂。
魏延坐在最高处。
赵肃坐在侧边拿着茶盏,颇有一番富贵王爷闲适之感。季如雨没顾得上他。
谢清迎站在审堂左边,周吴氏两口子跪在中间地上,魏延带着奴仆站在右边。
季如雨拿起惊堂木大力往桌子上一拍,威严气息浩浩荡荡,审堂肃静,在外面观看的百姓静立。
左右两旁县衙官兵齐拿着木棍有力敲击地面,大喊“威!武!”,余音绕梁不绝。
坐在最上面的季如雨开口:“周吴氏,你可有冤要禀?”
跪着的周吴氏抬起头来,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昨日中午,我夫君身子不大爽利,我在家照顾夫君,便要吾女去药铺买些药,一个时辰都不曾见吾女归来,便出门去问,这才听人说吾女被狗官强行带走。周吴氏无奈之下,只能去隔壁客栈求掌柜,他与这狗官颇有些交情。没想到那掌柜的竟佯称自己出门去了不愿帮我。”
“幸亏有这姑娘愿意出手相助,否则,我到哪里讨冤啊!”一旁的谢清迎抱着双臂点点头。
季如雨了然的点点头,问魏延:“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魏延一副‘我就泼皮我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大笑了一声,没说话。
季如雨也笑了一声,扬声道:“堂堂父母官却这样,料你也无话可说。”
“好啊,那我就先撤了你魏延的职,再拖下去打三十大棍,看你这父母官究竟是怎么当的。”
魏延慌了,大喊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撤我的职,我,我姑姑是太后!”
下面站着的的百姓天高皇帝远,突然听到这样一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太后?就是那个最近扶持小皇帝的太后?”
“可不嘛,我还听说,这朝廷都要改年号了,太后定呢。”
“啊?这不是...”
赵肃笑着没说话。
谢清迎也略有所思:好家伙,太后居然都准备改朝换代了,真是个大女主。
堂上的季如雨再次拍了拍惊堂木开口问魏延:“那其他女子去哪了?”
魏延十分得意的说:“那还能去哪?**呗,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跟了我,他们这辈子说不定都只能跟着乡野村夫呢,是我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
谢清迎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口,但又想到:其实每个朝代都不少这样的人,轻易的得到了地位金钱,就开始肆意妄为...
季如雨额角青筋使劲跳了跳,然而这太后当朝的年份,他终究不能说什么。但这个魏延被派到如此远离京城的地方,想必也只是无足轻重,捞油水的远方子弟罢了。
“来啊,拖下去,五十大棍,立行。”季如雨扔了一根签子下去。这人一刻都不能留,否则,白白了那些死去的女子。他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那些女子报仇罢了。
魏延仍旧不甘心,被人拖拽着还大喊着:“我是太后的人,你们怎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