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张了张嘴:“我也是想,让孩子早日回到学堂。”
谢清迎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数着,到了第五个巷子转弯,敲门。
不过奇怪的是,院里面久久没传来声响,就好像没人居住起的,往来的人目露探究的看着谢清迎。
谢清迎确定自己没走错,就一直站在烈日下敲着李先生的门。
隐约过了一炷香那么久,才有人慢慢低低的咳着开了门。谢清迎还未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就先弯腰作揖,恭恭敬敬地喊:“李先生。”
外间传言李先生生性古怪,除了做得一手好文章外,与世俗格格不入。屈尊降贵来给他们教书也不过是因为没事做,卖旧相识一个面子而已。
近段时间因为他身体不舒服,且本来就觉得那些书就没有教的必要,才在家修养多日的。但奇怪的是,李先生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教的学生许多都在朝廷上说得出名字。
李先生拉开门,猛然看到这么大一个女子,既不知道她是来替孩子求学的,也不知道是来拜师的,甚至就直接连嘴都没长张的“嗯”了一声。
谢清迎得到应允,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双鬓发□□神不佳却身姿挺拔的教书先生。李先生看到她眼里略有探究之意,更多的是有所图,带着那么点逐客的语气开口:“你是来作甚的?”
“晚辈听说李先生近来身体不大舒适,特带些草药来希望能帮助先生一二。”谢清迎双手奉上刚从药铺买的草药。她提早交代过药铺了,让药铺包装的不要那么规矩,准备借花献佛。
她买的药材虽然都是些清热败火的药,但总归出不了什么问题。况且也不便宜啊:昨天的工钱有大半都花在这里了。
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李先生接了过去,一眼就认出这是药铺包的药。笑话,他在这开了多少年的药了。不过他没说。在没搞清楚她是来做什么的,他选择先不拆穿她。李先生侧开让开院门,让她进去。
谢清迎规规矩矩的跟在李先生后,在李先生要给她倒茶时,她才打断李先生,接过茶壶,开口道:“先生,听闻您最近身子有碍,可否让我帮助您授课。”
李先生慢条斯理的吹着茶杯上漂浮的茶叶:“你可知,每年多少人来找我想要替课获得进而老夫青睐?”其实并没有人,拜师的是有一大堆,但是谁也不愿意没事来教小孩。有这功夫,不如多去温习功课,考取功名。
谢清迎从石凳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李先生说:“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李先生看着她,手背到身后,略微为难的道:“且,我也并不收女子。”
谢清迎弯着腰,没有起来,没有回答。
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响起,谢清迎听出来那是李先生放下茶杯的声音。
李先生往前走了两步,靠近谢清迎定定的观察她,接着开口同谢清迎道:“还不跟上来。”
谢清迎闻言赶紧跟上去。
走进室内,谢清迎仿佛能闻到那古朴的味道,四处都是古香古色的书架。桌子上散开的书仿佛昭示着刚刚主人家不开门就是坐在这里看书。
李先生背着手慢慢踱步着,突然问谢清迎读过哪些书,谢清迎睁着眼胡说八道:“四书五经略读过。”
李先生皱了皱眉,拿起一本书让她看,谢清迎原本以为她应该多多少少认识一些字,未曾设想的是,等李先生拿出了书,她拿起一看,属于把书拿反了她都看不出来那种。
豆大的汗珠从她背上流下来,谢清迎假装稳住:“先生,这些是我们所要教授的吗?”
李先生‘呵呵’一笑,点头称是。
谢清迎说:“先生真是不易,晚辈想为前辈出略尽绵薄之力。只是不知先生这病...?”
李先生眯了眯眼,说:“老夫啊,这是老毛病了。”
谢清迎脑子飞速的思考着:“晚辈常年居住在山上,有先生需要的草药定会为先生带过来。且我家中还有一位知识渊博却常年卧病在床的阿伯…”
在山上看书的赵肃:“?”
李先生听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感觉到了她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开口:“小姑娘不愿意教了?”
谢清迎抿住嘴作谦虚状:“并非如此李老,我实在是怕辜负您老的盛名。”
李先生摇了摇头,在屋里坐下来:“你小姑娘啊,真是灵活啊。得了,我老头子啊,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有机会的话,介绍你阿伯给我认识吧。”
谢清迎道歉周全礼数后,赶紧退出李老先生的家。
今天也是没有找到工作的一天呢。
谢清迎默默计算,心中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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