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遭受此时这种尽乎自残的剧烈痛感,可这还不算完。
接连倒抽了好几口起后,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拖着受伤的那只脚一瘸一拐的走到湖边的一块石头旁坐下。
静默了几秒,她忽然将受伤的脚掌伸入湖水中浸泡。
被水流冲刷的伤口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咬合爬行,针扎似的痛,湖面霎时就被血液染红了一片。
乐珂连忙扯了件衣服将这片血水挡住,随即又回头瞄了眼。
待到看清山匪们距离此处只有十米左右后,忙将脚从水中抽回,迅速抹干脚上的水迹,将粗布长至小腿的袜子套上,又擦尽了脸上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蹲在湖边继续清洗着衣服。
“小娘们,你倒是会偷懒,让你洗点子衣裳从天亮洗到了天黑,活腻歪了吗,说,方才有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什么动静?”
湖面刚被她搅动的水波才归于平静,寨子里的山匪就已举着火把到了跟前。
有人踹了踹乐珂脚上的铁链,恶声询问。
“嘿,张老三,你这可就不懂了,说不定这小娘们是因为稀罕咱们兄弟衣裳上的味道,馋上了咱们的身子,想跟咱们睡了呢,哈哈哈哈哈。”
一个叫李老四的山匪也走了过来,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荤话,笑声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昏暗的火光下,将乐珂露出的纤细脖颈衬得更是莹白如玉,冰肌玉骨。
“讲真,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皮肤这么白嫩光滑的女人呢。”
李老四伸出黝黑的手,抚上了乐珂的脖颈,反复摩挲片刻,逐渐往下朝着睡袍下起伏的弧度探去。
被恶心得几欲作呕的乐珂再也忍不住了,装作蹲久了发麻的样子,往一旁倒去,避开了李老四的脏手。
“李老四,你干嘛的,可别把小美人吓坏了,今夜还怎么跟咱们快活呢。”
围观的山匪们起哄嬉笑着,言语粗鄙,神色下流,将乐珂当成妓子般调笑。
“行了,差不多得了,别忘了咱们的正事了。其余都兄弟给我往四周搜,树上洞里都别给我放过,搜仔细了。”
为首的山匪二当家跟着笑了会后,正了神色,伸手钳住乐珂的下巴,狰狞着一张脸威胁道。
“小娘们我问你,你方才到底有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不对的动静。”
乐珂深吸了口气,换了唯唯诺诺的面孔睁开眼看向此人,黑漆漆的眼中满是恐惧和无辜,嘴唇哆哆嗦嗦着开合。
“没,没有,我一直只在这里规矩的洗衣物,不曾有注意到别的什么。”
“当真没有,老子可告诉你,你敢撒谎,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的。”
二当家的低着眼自上而下,将乐珂全身打量了个仔仔细细。
暗藏在眼底的低俗欲/望之色,赤/裸至极的目光仿佛是将她周身的衣物扒了个干净,又抚摸了个干净。
乐珂气急,身体因愤怒而发抖,藏在袖口下的指节死死扣住掌心的肉,尽乎穿透。
可即便如此,面上却不敢表现一丝一毫的愤恨之色,反而更加的害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