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我脱,求你不要杀我,我的父母就在府城,一定会拿钱来赎我的。”
见事情有了缓冲余地,乐珂稍松了口气,边扯谎边准备脱掉鞋袜。
之前故意伤了脚,是想借助血腥味掩盖那名男子在这里留下的松竹书墨香气,预防山匪里有鼻子灵敏的闻到。
至于又将伤脚泡在水里,则是为了将伤口泡得浮肿发白,叫人瞧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伤了的,好不让受伤的时间过于凑巧惹人怀疑,以及之后有借口问寨子里讨伤药给男子治伤。
因此,她并不怕脱袜检查,只怕不让她脱袜检查。
一切都如她所想一般进行得很顺利,乐珂脱掉了草鞋,手摸上了袜子的边缘往下脱。
脱到一半时,有人忽然□□出声。
“小娘子的脚倒是好生的白,若真是受了伤,今晚哥哥一定去你房里好好安慰你的。”
狗东西。
乐珂气得咬牙暗骂了一声,停顿的动作又再次继续。
“唰”
然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突然起了极其细微的涟漪,起哄的人群没有注意到,一直紧盯着湖面的乐珂却眼角余光瞟到了。
她看到她特地铺在湖面的那堆衣服动了。
大哥你多坚持一会啊,动个屁啊!
乐珂吓得在心底呐喊,忙抬头看了眼二当家的,却发现二当家的目光已经挪到了那堆衣物上面。
坏了。
“哎哟,别。”
乐珂突然惊叫出声,随后迅速扯下袜子,将脚底板的伤口展示给众人看。
她这出声一来是提醒那名男子别再动了,二来是转移二当家的注意力。
索性还算有点效果,二当家确实收了了目光看了眼她那泡得发白却又还在流血的伤口,但注意力很快又转头放回了那堆衣物上。
他举起手里的刀,去挑那堆衣物。
一件,两件,三件...
随着被挑开的衣物越来越少,乐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完了,这波赌博怕是要输了。
她闭了闭眼,几乎是要放弃挣扎了。
“唰”
天无绝人之路,不远处突然传来人影飞速掠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