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而□□。
她将这个圈子的腌臜挑到台面上来。
侯泽宇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感到被冒犯,反而精准的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那个“也”字。
这一路走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让她如此顺口的说出这句话,以及这个没有准确数量的“也”字?
侯泽宇脸上的随性和松弛消失了。
他的神色变得认真而凝重,眸色一片幽深,如寒潭一般浸着冷意,下颌线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安静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在楼梯间回响:“谁想包养你?”
杨烟看着眼前的男人,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抓着门把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他们离得很近,不到半壁的距离。
男人身上极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她周身,无孔不入的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轻易的将她笼罩在灯光下的阴影里。
她微微一仰头,就能看清楚他脸上的所有神色。
杨烟不懂微表情,判断不出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他对自己没有恶意,没有不怀好意,甚至情绪复杂的眸中还藏着隐隐的怒意。
非要说点什么的话。
大概是同情吧。
杨烟垂下睫毛,避开了他的视线,“这些都不重要了,感谢侯先生的好意,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
说完,她拉开了大门,越过他走了出去。
门板缓慢合上,“吱呀”声很大,在楼梯间里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侯泽宇伸手挡住了门板,侧身跟了出去。
他朝杨烟的方向大步走去,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并未停留,只是留下一句话:“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刚刚说的话永远有效,你随时可以找我。”
大厅里熙熙攘攘,闹腾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