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杨烟。”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侯泽宇说。
然后电话陷入了沉默。
侯泽宇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他拉下挽至胳膊的袖子御寒，正想出声打破沉默，对面先开口了。
“侯先生。”杨烟的声音很低，“你前两天说想要签我，现在还算数吗？”
屋内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出来，落在露台边沿的绿植上。
明亮的光线将绿植叶子上的根茎照得清清楚楚。
侯泽宇的视线就停留在叶子上，薄唇轻轻弯起。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不太清晰，语气却很肯定：“当然，我说过，我说的话永远有效。”
“谢谢你愿意帮我。”杨烟说：“如果能够顺利解约，我会好好拍戏，尽快把违约金还给你。不过在人情方面，我可能没办法回报你。”
“没关系，那就欠着，我需要的时候，会找你要。”
“好，如果不是违背道德底线，我能办到的事，我一定二话不说。”
简单的一句话，把她的态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她虽然答应了签约，依然还是不信任他。
侯泽宇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侯泽宇直接转了话题，“你现在在哪儿？找个时间见一面吧！”
“我在C市，订了下周一的票回B市。”
“行，那我们周二见一面，签约的事到时候细聊。”
正准备挂电话，杨烟突然喊了他一声：“侯先生。”
室外的温度冷得渗人。
侯泽宇抱起了双臂，“怎么了？”
“我还有件事想问一下你。”
“你说。”
“你们是不是有意购买一本名叫《世界上另一个我》的小说版权？”
“你怎么知道？”
杨烟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瞒你说，这个小说的作者是我朋友。”
侯泽宇微愣，随即反应过来。
小说作者那么坚定明确的让她出演，她们是朋友一点儿也不奇怪。
杨烟继续道：“我听她说，她向你们提了个要求，必须让我出演女主角？”
“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意愿吗？”
侯泽宇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顿了下才说：“还在考虑中。”
“我理解。”杨烟说：“那我可以再请你帮个忙吗？”
“说说看。”
“我知道她提这个要求无理，你们投入一个项目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主角的选择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但是，如果你们真的对这本小说感兴趣，想买下来拍成电影，我希望你们先答应她，等准备筹拍的时候，你们可以去找心仪的演员，至于她提的这个要求，我这边会拒绝掉这个角色，这样的话就是我的原因了，跟你没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