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华额角渗出密集的汗，对霍月玫道：“玫玫别听他们胡说，妈怎么可能去过彼岸之巅那种地方。”
然后又对莫少琦道：“你们是抓错人了吧，我们母女俩不过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去过主神宫殿？”
莫少琦一笑，“别做无谓的反抗了，肖涵。”说罢，便拿几页纸，展示给她看。
“这上面的人，是你吧。”莫少琦指着那张复印件。
上面赫然写着“醉梦里非神族通行许可证”。
肖芳华使劲咬住打颤的牙。
莫少琦继续道：“虽然你这个通行证已经注销清档了，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只要你走过的路，都会留下痕迹，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瞒不过我们的。”
肖芳华拧紧了眉，“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这个通行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我叫
肖芳华，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肖涵。”
莫少琦见她如此油盐不进，双眼立刻暗了下去。
“还要我继续说么？之前你作为职业护理师，早年间隐姓埋名去了醉梦里服侍海关部长怀孕的二奶，后来又经人秘密介绍，去了彼岸之巅。你本来的名字是叫肖芳华没错，但那个海关部长为了保护自己的声誉，有关那个二奶的一切都进行了伪造，包括你的身份。正因为你在醉梦里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被那位至高无上的主神大人盯上。”莫少琦加重了声音，“因为，他同样得守住一个秘密，所以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没身份没地位，还是虚假户口的人。”
霍月玫在一旁都听糊涂了。
莫少琦继续道：“你女儿都说了，她得过先天性心脏病，早些年你了无音信，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现的。三年前……啧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做手术的钱，应该就是那位大人物给的酬金吧。”
霍月玫一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接连不断地滚落。
“妈！他说的是真的么，那笔钱是你给的？那我爸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少琦回头道：“那还不是因为不能说啊！小姑娘，你没懂我刚才的话呀。”说话间，却意味深长地瞥向肖芳华。
因为要保守秘密，所以不能走漏风声。
毕竟是一笔巨款，若是被人发觉，顺藤摸瓜地调查……
所以，肖芳华这些年从彼岸之巅出来，不敢再回到医疗行业，只能挣些辛苦钱，为的，就是
不被人盯上。
可是，仍旧没能躲过厄运。
此刻，肖芳华抬起了头，瞧见莫少琦卑劣的嘴脸。
“说罢，是不是温凉辞叫你去照顾一个孕妇？”
肖芳华抿紧了唇。
旁边的黑帽男人发话了，“还不说？”
莫少琦见肖芳华一脸视死如归，恼羞成怒。
他走向霍月玫，“不说是吧，那你可别后悔。”
肖芳华骤然心惊，“你要对我女儿干嘛！你们放了她，这跟我女儿没关系，要杀就杀我！”
“妈，我错了，我之前不懂事，我不要你死！”
一时间仓库充满了哭声，闹得黑衣人心烦意乱，挖了挖耳朵。
莫少琦看见黑衣人不耐烦了，心里吓了一跳，对霍月玫越发凶神恶煞。
“你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的女儿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毁了她。”说着就去扯
霍月玫衣服。
“再不说等下就砍断她手脚！”
“不要，你走开！妈妈救我！”霍月玫泪眼婆娑，歇斯底里地哀嚎着。
“你们放开她啊！你们放手！”肖芳华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哭得满脸是泪，悲伤得几乎没
了力气。
看着自己的女儿遭受这般非人对待，作为一个母亲如何忍得了。
“刺啦”一声，一片白皙肌肤暴露在肖芳华眼前，如此刺眼，叫她最后一丝坚持也化为乌
有。
“我说！我都说！你们放了我的女儿……”肖芳华沉痛地呜咽着。
莫少琦这才松开霍月玫的衣裳。
肖芳华脑海里闪过那道清丽脱俗的身影。
无数白纱在光里飞舞，满地都是洁白的羽毛。
是她，普渡众生的天使，救了身处黑暗中的自己，可现如今，自己却要背叛恩人了。
她心里忏悔，不求原谅，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
“是的，三年前，我确实去彼岸之巅，照顾过一个怀孕的女人。”
她说得很艰难。
黑帽男人侧过头，慢慢走近。
“那个怀孕的女人，长什么样，什么岁数，跟黑暗神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兴奋。
肖芳华垂眸，“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黑帽男淡然吩咐莫少琦：“你去把那女孩右脚砍了。”
莫少琦应了一声，从旁拿起电锯。
机械嗡嗡声响起。
肖芳华赶紧道：“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别动我女儿！”
莫少琦这才将电锯又放下。
经历这几次恐吓威胁，肖芳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而霍月玫更是近乎崩溃。
“给她个椅子。”黑帽男走到了桌前，倚在边缘。
肖芳华被架到了椅子上，平复了许久，才颤声道：
“是个年轻女子，住在彼岸之巅归心殿里，我去照顾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七个月，跟我一同
照顾的还有一个女人，据说是她的姑姑。”
“黑暗神大人应该与她关系不一般，孩子应该就是黑暗神大人的……”
“后来孩子出生，我拿了钱就出了彼岸之巅，然后被告知，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
即便是到了外面，也要尽量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