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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一路跑到了甲板。海风带来腥甜的盐味,吹在身上,是凉的,还氲着微潮的湿气。
她在这种奇异的属于大海的香水味里逐渐平息动荡的呼吸。
被赵淮归握住的腰间还残留着他或冰凉,或灼热的温度,身上的玫瑰香也一并被佛香侵占了,变得不再纯粹。
她抬手就能闻到腕间的冷香,属于赵淮归的冷香。
季辞恼恨地甩了甩手,觉得烦。
她把手杵在眼前,五指张开,认真地打量起自己的手。
纤细的长指,匀称有度,白透的皮肤,看上去又软又粉。指甲涂着蜜桃橘色的指甲油,里面镶嵌着一些晶晶亮亮的碎钻亦或星星。
这明明就是一双绝对好看的手,怎么就被他侮辱成爪子了?
他吃过这么好看的爪子?
又看了眼自己的脚,露趾黑色系带凉鞋里装着一双精巧漂亮的脚,优美的足弓,骨感的脚踝,像雕刻出来的玉。
可他说这是蹄子。
季辞自顾自冷笑起来,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赵淮归也是挺下功夫的。
很好。
男人,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兴趣。
又在甲板上吹了会海风,季辞从晚宴包里拿出手机,准备问问季盛澜在做什么。在宴会厅里,季辞的手机被调至静音状态,拿出来后,屏幕上一连串的消息滚过。
五六个未接来电,好几条微信消息。
十五分钟之前的消息。
季败家:辞辞,接电话啊!真的是重要的事!
季败家:辞辞,既然你不在,只能爸自己做主了。
季败家:女儿你放心,这绝对是笔好生意。两个亿呢!
什么两个亿?
季辞盯着屏幕,没看懂,几秒后心里逐渐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往回走,一边拨通季盛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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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的赌场设在三层,对所有游客开放,场子大而宽阔,赌场外是一条奢侈品免税店,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浮华。
流水的钱淌过手,不过是漫长夜色中的趣乐。
季辞中途回了房间一趟拿护照,门口的保镖审查了护照,又过了安检,这才放她进去。
进去后顿时就有些晕头转向,一楼是公共区域,散客玩儿的地方,东西很齐全。
仿佛进入了一座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是季辞第一次进所谓的赌场。
季盛澜的电话从五分钟之前就打不通了,季辞围着一楼大厅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焦急,情绪逐渐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