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们没兴趣,要是他们父母在,我们这顿早饭估计就得吃到晚上去了。”
“有道理!”
这时,李大寿快步走了过来,“我们到处在找你们,有人说你们在饭堂,我就赶过来了。”
“吃早饭没有?”范宁问道。
“在家里吃过了。”
范宁把一盘肉馒头端过去,“还剩两个,你都吃掉吧!对了,你的行李呢?”
李大寿抓起两个馒头,一边啃一边含糊说道:“我的行李在船上,船就停在县学外的码头上,我什么时候出发?”
范宁和苏亮对望一眼,两人起身道:“我们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
不多时,范宁和苏亮拎着行李从宿舍出来,李大寿身高力大,一手拎一只书箱,三人向县学大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们又回头看了看县学,目光中都有些留恋,虽然之前已经和教谕以及教授们告别,但今天走出这个大门,他们就算和县学正式告别了,在这里,他们度过了两年半的岁月,充满了无数美好回忆。
走出校门,李大寿放下书箱,面对勤学楼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拿起书箱笑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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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寿的父亲也在船上,他年约四十岁,除了李大寿外,还有个十一岁的女儿,他和儿子李大寿完全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是年纪稍大一点,一样的高大魁梧,一样的皮肤黝黑,一样的满脸横肉,也一样的心地善良。
若不是范宁知道李大寿的父亲是吴县李氏船行的东主,他真会以为李大寿的父亲是杀猪的屠户。
当然,宋朝杀猪的屠户一般也是有钱人,像镇关西、蒋门神之流。
李大寿的妹妹却长得很清秀,皮肤也白皙,除了身材很高外,其他都和她父兄完全不同,估计她是像母亲。
李父看见范宁,激动得紧紧搂住他,“我就知道大寿是遇到您这个贵人,这是大寿的福气!”
范宁没有谦虚两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李父粗壮的手臂勒得他直翻白眼,好容易挣脱出来,范宁喘了两口气道:“应该是大寿做事认真,若不是他去乡村认真农民疾苦,他也不一定能考上。”
“那也是您指点他下乡啊!”
李父的感激让范宁有点受不了,他连忙岔开话题,“伯父也要进京城吗?”
“我不去,我就想当面感谢您,进京后,还请小官人多多照顾大寿。”
“伯父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