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也是很多人关注,大家也纷纷停住酒杯注视着李云,等待他的回答。
李云吃了一口菜,不慌不忙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或许有可能,但现在不可能,官家身体每况愈下,没有那么多精力再折腾变法”
“但应天府的厢军变法似乎也并不难,两个月就结束了,主要时间都用在练兵上,如果由梁郡王主持,推广也不是不可能。”另一名官员道。
“简单?”
李云哼了一声,“谁说厢军变法简单,若不是朝廷支援了那么多钱粮土地,变法能成功?治一域容易,治天下难啊!”
李云见众人的眼光都盯在变法上,心中不由有些恼火,他敲了敲桌子道:“我要告诉你,这次演武的关键不在于是否会继续变法,而在于梁郡王是否会上位,这才是关键问题,你们都在想什么?”
众人自觉羞愧,都不敢吭声了,给事中张觉心中有点不舒服,便缓缓道:“贾公没有怪大家的意思,只是今天有些话要给大家交代。”
李云点点头,“今天召集大家,确实是要传达贾公的一些交代,要尽快和张尧佐割裂关系,我知道你们中间很多人都得过张尧佐的好处,但以后这些好处变得越来越烫手,甚至会成为仕途污点,所以要尽快把帐算清楚,该翻脸就翻脸,不准再和张家有任何瓜葛,将来朝廷清算张家被牵连的时候,不要怪我今天没给大家说清楚。”
工部员外郎、知邢州事裘怀义问道:“前年我父亲做寿,张尧承送了一块上品田黄石作为寿礼,不知这算不算好处?”
张觉知道裘怀义很喜欢那块田黄石,便安慰他道:“按理,这种寿礼属于人情往来,应该问题不大,一块田黄石而已,喜欢可以留下来。”
李云却不含糊,直接问道:“张尧承或者张尧佐过寿,你有没有回过礼?”
“这倒没有,我没有拿到请柬!”
“那就把田黄石还给他们,只有来没有往,那就不叫人情往来,而叫受贿拿好处,张尧承应该记得有这笔帐,你不想倒霉的话,那就田黄石还掉,同时要找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