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红瓶,递给朱虎,朱虎和朱鹰上前,硬撬开了张尧佐的嘴,朱虎将一瓶鹤顶红灌进他嘴中,‘当啷!’小红瓶落地,众人放开他。
张尧佐瘫倒在地上,用力扼住喉咙,浑身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只片刻他缩成一小团,七窍流血,片刻便断气了,眼睛却凸出,不甘望着大堂外的天空。
范宁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大堂,刚走出木楼,只见赵师约匆匆走来,见到范宁便急道:“天子曾对我说,要保住张尧佐姓名,不能杀他!”
范宁平静道:“没有人杀他,他自己愧疚于天子,服毒自尽了!”
“你!”
赵师约怒道:“他怎么可能服毒自尽,你怎么给天子解释?”
范宁冷冷看了他一眼,“巨鹿王怎么服毒自尽,你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给新天子解释吧?”
范宁带着手下便扬长而去。
赵师约呆住了,他忽然想到这件让他恐怖的事情,是啊!他怎么给新天子解释?
“咚——咚——”
大庆殿的天辰钟敲响了,在满城回荡,上一次天辰钟敲响还是在四十年前,天子赵祯登基之时,而这次敲响,意味着天子赵祯驾崩,寝宫旗幡换成白色,所有宫人都裹上白布,哭声开始从内宫传来。
天还没有亮,大庆殿广场上站满数千官员,在京城九品以上官员,无论文武皆集中在这里,不光是百官,宣德楼前面的御街上也站满了百姓,数十万百姓聚集在御街上,见证着大宋改天换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