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她见一面范宁,这个在京城、在大宋极富传奇色彩的奇男子。
见面就是今天上午,曹秀心中略有点紧张,但她还是倔强的维护自己的尊严,绝不化妆,就这样淡扫蛾眉去见范宁。
曹秀慢慢走到桌前,拾起一份报纸看了看,“小范相公!”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才多大,就敢自称相公了?”
“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她的贴身小丫鬟在门外催促了。
“现在去是不是太早?”
“不早了,约好辰时正,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
“好吧!我顺便去法云寺许个愿!”
曹秀拾起椅子上的白缎披肩便起身出门了,今天陪同曹秀去法云寺的,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还有嫂子潘氏。
另外还有四个护卫家丁和一名管事,管事负责打点寺院并接洽范宁,他认识范宁,本来族兄曹诗也想陪她去,却被她一口回绝,
三女上了一辆宽大马车,管事和家丁骑马,护卫着马车向城南的法云寺缓缓驶去.......
马车内,大嫂潘氏见曹秀愁眉不展,便柔声劝她道:“所谓名份只是给外人看的,在家中的地位是靠娘家来决定,娘家强大,家中地位就高,听说范宁的次妻是欧阳修的长女,已经生了两个孩儿,在范府和主妇没什么区别,你不要听信那些市井街坊的流言。”
曹秀不语,潘氏又笑着劝道:“你要往好的地方想,范宁才二十七岁,已经封为郡公,官任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大部分和他同龄年轻官员还在九品上苦苦挣扎,能嫁给一个年轻有为的高官,也是你的福气。”
曹秀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和他只是一种利益联姻,我怕他看轻我,冷落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才是曹秀心中的真实想法,她最担心的是这个。
潘氏沉默片刻,缓缓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的婚姻,哪个不是利益联姻?那种彼此相恋,厮守终生的婚姻少之有少,就算是底层百姓的婚姻,也不过是财产之间的互相交换,有几个是婚前见面,两情相悦的?婚后日子长了,生了孩子,自然就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