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她的病毒当真强力,就这么一抱就给人过上了,还是燕辞云大半夜这番折腾受了凉,他也染上了风寒。
祁懿美身子强健,也就打打喷嚏,四五日便好了个大概,燕辞云却是发起了烧,贵妃本要斥责祁懿美几句,燕辞云却是一边咳着,一边将生病的原由解释了,尽数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眼见着燕辞云满心向着祁懿美,贵妃便干脆让病好了的祁懿美陪着燕辞云一同养病。
起身自外间端了药碗回来递给床上那病中带了些柔弱的小皇子,祁懿美转身回到桌边,复又执起那还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的小木块,一下一下的仔细的雕着。
燕辞云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个见底,放下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幽怨的抬眼看了她,道:“蜜饯。”
祁懿美这才想起来,忘了把蜜饯一同给他,起身去边上找了下,拿起一个小盒,几步过去放到床沿,复又回到了桌边,忙起了那个小木块。
蜜饯甜丝丝的,燕辞云脸上却是一团黑,他瞄了一眼那个一心只在雕木上的人,哼道:“我在这为你吃苦,你却连个蜜饯都不帮我准备。”
祁懿美的心思都在木雕上,头也没抬的答道:“别冤枉好人啊,你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我可没让你半夜往我那跑,是你自己不听话。”
“我那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都说你病了,可院子都不让人进,弄得人紧紧张张的,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他们怕我知道才骗我说你得了风寒,非要亲眼看到才能放下心。”
祁懿美心中微微感动,放下手里的木雕,转头看向他。
燕辞云却微微偏了头,小声嘟囔着道:“再者说,我母妃说我要是不快些好起来,就要责罚你,我每日里这么努力的喝药,还不都是为了你……”
祁懿美起身行过去坐在他面前,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道:“好啦,我们是兄弟嘛,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好。不过贵妃娘娘那天也不过是看你紧张我,怕你不好好吃药说来吓唬你的,娘娘不是不辨是非之人的。再者说,好歹我也是她的外甥,她便是罚也不忍心罚的太重的。”
燕辞云回过头望着她,朝着她伸出手心,道:“你雕的是个什么,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