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菲。
禅院真好抬手摘了自己的眼镜,捏着自己眉心,深呼吸。他害怕自己再不努力呼吸,可能会把自己气坏。
绕过酒柜,饭厅里的酒气更浓。
那瓶枸杞酒居然已经空了大半,抱着酒瓶子坐在光溜溜地板上的大少爷,打了个酒嗝,傻乎乎的抬起头看着禅院真好。
禅院直哉长了张很不好惹的脸,好看自然是好看的——狐狸眼狡黠又卑劣得勾人。但是他现在醉了,眼睛水润润的,脸颊泛着红,看见禅院真好时,还不自觉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脸。
禅院真好:“……”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紧绷拉扯着一跳一跳的了。
他盯着禅院直哉衣领上的酒渍,被酒液打湿的嘴唇和下巴,还有同样湿漉漉的手指。禅院真好捂住自己的额头,呻/吟:“我的酒……五百万的酒……完了。”
要么重新做一瓶,要么原价赔偿给枸杞酒的原主。不管哪个选项,都让禅院真好想立刻把罪魁祸首打包扔出去。
这瓶酒的度数可比禅院直哉之前在包厢里喝的那些货色高多了。他醉得厉害,抱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朦朦胧胧的眼睛盯着禅院真好。
酒壮怂人胆。
他一手抱着酒瓶,另外一只被酒液打湿弄脏的手指抓住了禅院真好的衣领,结结巴巴又气势十足强调:“是那个女人配不上甚尔君!”
他说话的时候酒气就喷在禅院真好的下巴上。
禅院直哉的手指因为酒液而变得黏黏糊糊——隐约还有枸杞的甜味——那股味道被攥成一团黏在禅院真好的衣领上,禅院直哉曲起的指节就抵着他的下巴。
禅院真好额角的青筋明显的跳了跳,垂眼,眼尾上勾,冷淡的注视着禅院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