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层明面上支持的议员明明是北山的政敌。
啧,好一手养蛊技术啊。
与高层那群老头子相比,御三家还是太保守了。
保守也有保守的好处。
禅院真好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叹了口气:“我最烦聪明人了,还是和御三家打交道舒服点。”
御三家的人多好骗,一个契阔就能骗十几年的铁饭碗,不管怎么看禅院真好都觉得自己不亏。
*
禅院直哉人醒了,但是眼睛没醒。他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浑身都软绵绵的像陷在棉花里。
随着那种脑子浑浑噩噩的状态缓慢褪去,禅院直哉才勉强撑开眼皮,有些恍惚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他的脑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
揉了揉眼睛,被子带来的暖意让他又有了想睡回笼觉的欲/望。这样的懒散在平时是很少见的,至少禅院直哉很少有松懈成这样的时候。
他持续盯着陌生的,老旧的天花板,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我在哪来着?
脖颈僵硬的转动,他原本松散的心情倏忽绞紧,眼眸受惊睁大。
近在咫尺的是张过于漂亮的脸,对方闭着眼睛时,长而浓密的眼睫在苍白皮肤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恍然让人有种自己睡在神明雕像旁边的错觉。
窗帘是拉紧的,所以屋子里光线很暗。
有零散的几缕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逃逸出来,落在对方金色的长发上——光辉灿烂,圣洁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