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博说得口干了,停下来喝了口茶。我焦急催促:“然后呢?”
陈友博把茶杯放下,继续说:“其实我朋友和他的同事早就不想做这种缺德事了。嘿嘿,这是他的原话,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前投运尸体纯属完成老领导的命令,没有半毛钱回扣。所以他们才不想干。新领导下这禁令正中他们下怀。他们拒绝那伙人的取尸要求后,噩梦就开始了。”
“说来也倒霉,那天正好是我朋友值夜。他忙完准备离去的时候猛地看见院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夜半三更的,谁会去殡仪馆?我心里微微发毛。
陈友博说:“我朋友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往太不可思议的方向想。他第一反应是那帮要尸体的人故意找人闹事,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如果他们要闹事干嘛不在白天来,而要挑没人的晚上?这时那帮‘人’突然一起往殡仪馆大门走。我朋友也不敢追,只是偷偷探头往外看。他看见那帮‘人’走到大门就集体倒下了。过了很久,不见他们动弹,我朋友才壮起胆子上前查看。”
“他看到什么了?”胡周周往我这边缩了缩。
陈友博说:“他呀,发现横七竖八倒在殡仪馆门口全都是死人!”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全死了?”胡周周大叫。
陈友博摇摇头,说:“我朋友虽然吓懵了一阵,但是很快就发现那些死人都很面熟。他急忙跑到停尸间,果然发现里面暂放的遗体都不见了。”
“嗯,是驭尸术。”李儒一点都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