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是他刚才回到家里院子的时候,五弟叫住他和他说的。
五弟小时候经常来东厢和他们哥儿俩挤着住,关系好着呢。
有什么事儿都会知会一声。
郑二海:“是我写字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学的?”
以前他写字,妹妹就算路过,也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两天不一样。
最近他写字,妹妹都会凑过来细瞧。
说不定是那时候学会的。
郑溪溪再次点头。
郑二海开心之余,又有点犯了愁。
很明显,妹妹不是傻。只是开窍晚了点。
可惜的是,他会的字也不多。
没办法教妹妹学习更多。
家里又穷,没法送孩子上学。
郑二海摸着妹妹的小脑袋,沉沉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地,他又眉目飞扬起来:“溪溪不急。等二哥赚钱!二哥努力做活儿,赚了钱供你上学!”
他得让妹妹成为郑家第一个学生!
溪溪可聪明了。
不能在家里耽搁着。
当然了,首先,他得想办法教会妹妹说话。
大队里的学校还没有过收哑巴学生的先例。
只是怎么教,这是个问题。
除了多和她说话以外,应该还得有其他的途径才行。
郑二海带着这个疑问躺到床上,直到睡着前,都还在思索着这事儿该怎么办。
郑大江听到了弟弟和妹妹的说话声。
他本来想告诉弟弟一声,孩子晚上吃糖对牙齿不好。
这是他听大队里大夫提过一句才知道的。
可是,见弟弟妹妹那么高兴,郑大江的那些话在嗓子眼儿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算了。家里统共就没见过几次糖,溪溪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问题。郑大江这么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郑三湖刚一动弹,就浑身疼得直皱眉头。
狗咬的地方虽然只破了皮,却又疼又痒的比昨天难受多了。
至于板车撞到的地方,虽然昨天没什么大碍,今天却抽筋一样地疼起来。
郑三湖刚刚坐起来,又撕地声倒抽口凉气躺了回去。
郑六洋见姐姐这样子,嗤了声“大懒虫”,也没多管她,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跳下床跑出门。
一出门,她就遇到了从东厢房刚出来的郑溪溪。
郑六洋喊了一声:“郑溪溪!”
郑溪溪听到声音就知道对方是谁。
扭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