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他找的人不少,但没一个像霍慈这样愿意花费了这样长的时间。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两点一刻,之前这个时间,杨铭已经回来向他汇报。
两个小时后,迈巴赫悄悄地驶进了这片废墟中。周围都是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唯有这片因为承包商出现了问题,迟迟未动工。还留下好几排砖房,不少拖家带口的工人住进了这些房子里。
他把车停在不远处,看着前方的奔驰越野。
阳光下,站在黑色奔驰越野车顶的人,穿着黑色针织长裙。她侧对他站着,身量修长,衣料贴身,衬得她前凸后翘。当她微微转身时,还露出背后的雪白肌肤,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风景。
金色阳光洒在她肌肤上,犹如带着圣光。
易择城将车窗开了点,拿起旁边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
他指尖夹着烟,扯扯嘴角:现在摄影师拍照要穿成这样?
他盯着她看,直到一支烟抽完,她没动一下。
此时十月,秋老虎天气,已是下午四点了,可头顶骄阳,依旧灼热暴烈。他抬头寻了一圈,就见杨铭的车子停在更远的地方。
杨铭担心地看着外面:“霍小姐这样没事吧?”
白羽一手捏着牙签,一手端着杨铭特地开车去附近集市买的水果。
车子开着冷气,外面太阳烤地厉害。
他戳了一块放进嘴里,又凉又甜,不在意地说:“没事。”
要知道摄影师都是不要命的,上雪山下深海,背着几十斤的器材上天入地,这算什么。去年要不是他拼死拦着,霍慈还要想去叙利亚的大马士革拍照呢。
“要不叫她吃点儿东西吧,她都一天没吃饭了,”他之前问过白羽,霍慈早晨起床后只喝了清水。中午的时候,他去集市上买了吃的回来,白羽吃了不少,霍慈连动都没动。
杨铭担心地看着车顶上的人,正犹豫时,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他转头就看见易择城站在车外。
就在杨铭准备推门下车时,车顶像定格一样的人,突然转过身。她站在车顶上,易择城抬头看她,只看见逆光中,她模糊的轮廓。
突然霍慈拿起手中的相机,按下快门。
易择城看着她,就见她已经低头查看相机里的照片。他走过去,眼神冷漠,仰起头,“把照片删掉。”
他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这样未经许可的拍照。
霍慈缓缓地坐下来,站地太久,又在阳光下这样暴晒,她一闭上眼睛,易择城就知道她是出现了急性晕眩。
“立即下来,”他眉头拧成川字,立即说道。
幸亏她刚才是缓缓坐下的,要不然真可能一头从车上栽下来。
她双腿搭车窗上,相机已经被放在车顶上。等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再盯着他看时,黑漆漆的眼睛,带着似笑非笑,“关心我?”
自作多情,易择城嗤笑。
一垂眸,就看见她那截从针织长裙里露出的小腿,纤细,白地耀眼。
“你抱我下去,我害怕,”霍慈伸出一只手掌。
明明可以说扶,她偏要人家抱。
易择城看着这只手臂,针织裙的黑色长袖被撸到小臂处,她的手掌比一般女人的大,手指细长,手指头上带着明显老茧,这是常年使用相机留下的。
杨铭和白羽过来时,都听到这句话。
白羽心底发怵,他虽是头一回见这位易先生,可是一瞧,就是位不好惹的主。帅是太帅了,冷也是真的冷。方才他的眼睛白羽脸上扫过时,白羽在这秋老虎天气里,忍不住抖了抖。
不过他也明白,霍慈死活要接这单活的原因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自己下来,”他垂眸,声音极淡地说。
“哦,”霍慈淡淡地应了一声,说着,撑着手臂往下跳。
白羽被她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小心啊。”
奔驰g65接近两米的车高呢。
霍慈看着伸手接住自己的男人,他长得可真高,她一米七二的个子,扑在他怀里,都要抬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
他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她的腰,只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源源不断地温暖。他的手又大又有劲儿,她方才从上面跳下来,他一把就接住了。而她手掌正好搭在他的胳膊上,紧实坚硬,隔着一层衣裳,都烫地霍慈心尖一颤。
看着面前的俊脸,她小腹一紧,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流窜在她四肢百骸。
“你不是叫我自己下来的?”
她笑意盈盈,他可真好闻啊。
作者有话要说:易冰山:现在摄影师拍照要穿成这样?
霍白雪:不用
易冰山:那你为什么穿着这样?
霍白雪:因为要勾引你啊
童哥:霍慈你可是时尚界的一捧白雪啊,你怎么也变成一股浊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