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慈推开人群,冷冷地看着叶明诗。她就站在房间里,手上拿着一个药瓶。
霍慈冷着脸冲进房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眼神凌厉:“滚出去。”
叶明诗惊愕地看着她,说:“你在吃舍曲林?”
舍曲林,抗抑郁药物。
“滚,”霍慈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叶明诗看着易择城,着急地说:“学长,她,她是……”
“叶明诗,请你出去,”易择城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是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声音中压抑着盛怒。
叶明诗咬着唇,不甘心地看着易择城。
直到易择城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他的眼神犀利地仿佛能探透人心,此时已经将她心底的那些心思都瞧得一清二楚。
“叶明诗,你已经违背了作为一个医生的道德,”易择城冷冷地看着,然后他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
所有人都走了,空荡荡的走廊,一下静地有些可怕。
易择城走到门口,他伸手推门的时候,就见身后的女人说:“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可门被关上了,他却没走出去。
霍慈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瓶子,那些都是她在吃的药,不止舍曲林,还有别的。都是她要吃的,因为她是个病人。
一个精神病人。
霍慈猛地将手中的药瓶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瓶子里的药片,哗啦啦地响着。然后药瓶顺着墙角,又滚到了她的脚边。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易择城站几步之遥看着她,她背着他站着,虽然竭力克制着,可是肩膀却在轻轻抖动。她最**的一面,就这么当众被掀开。就像是一个人,被掀开最不愿意面对的伤口。
他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霍慈的身体在抖,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了。
“霍慈,我和你说过的,”他的声音清润地像泉水划过,不再清冷,带着淡淡的温柔,没那么浓烈,却恰到好处,他说:“你很好。”
可是他怀中的人,却在下一刻猛地转身。
“我不好,我骗了你,我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我有病。对,他们说的都对,我这样的人,没人会喜欢我的真面目的。”
“没人会想要我的,我就是个拖累。”
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爆发,那些被人抛弃的记忆,那些自我唾弃的经过。记忆不会随着岁月而消散,伤害只会在岁月中积累地越来越深。
直到她被压在床上,她身上的男人,咬着牙说:“我要。”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