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霍慈甩手把门关上。
……
易择城被一个会议耽误,晚上七点的时候才过来。他到的时候,霍慈刚喝完白羽带过来的汤。
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相机全部用专门的箱子放着。
那是她的宝贝,谁都不敢怠慢。
白羽见他来了,松了一口气。其实出院吧,他就把人送回去。可现在谁叫霍慈是有男朋友的人,人精贵着呢。
“收拾好了吗?”易择城问她。
霍慈见他还是这模样,也没真生气,就是透着一股,我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这几天他没冷落她,照样每天来看她,只不过却不在医院过夜了。当然她也知道,是因为实在不方便。
她点头,易择城走过来,伸出手:“那就走吧。”
瞧着灯光下这只修长在白皙地手掌,指甲被修剪地干干净净,真是一双干净又好看地手指。霍慈低头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然后他低声说:“回家吧。”
一直到打开家门,霍慈才真有种回家的感觉。她一进门,伸手就把一排灯都给按了下来。
易择城站在门外,霍慈去鞋柜给他找拖鞋,她从来没在家里备过别人的拖鞋,莫星辰偶尔过来,都是赤脚进门。
她有点儿窘迫,拿了一双自己的白色拖鞋问:“要不你将就一下?”
易择城盯着她手里的那双拖鞋,突然笑了下。
他在门口脱了鞋子,提着箱子,直接走了进去。
霍慈跟在他身后,说:“我明天去给你买拖鞋吧。”
“你先休息,不着急,”易择城把箱子给她放好,看了一眼周围,她家里白色主调,装修风格透着一股硬朗,纤尘不染,像样板间多过住的地方。
易择城的房子也是冷色调为主,可也比霍慈这里的要温馨点儿。
霍慈有点儿愣,以为他要走,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直到他手机响了,等接了电话。就听他说:“那行,我现在就下去。”
易择城转身准备出去,霍慈是真恼火了,她以为他还在跟自己闹别扭。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话憋在心里的人,直接拽着他的手,就说:“不许走。”
男人回头看她,脸色依旧清冷,不过眼神却有点儿诧异。
霍慈看着灯光他英俊至极的男人,突然心一软,她和他闹什么别扭呢。于是她伸手抱住他,轻声说:“你不许再和我生气了。”
他还没说话,霍慈已经踮起脚尖,亲了过去。这样的场景,叫她想起了,她第一次亲他的模样,是在他家里的浴室,突然袭击。
她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就已经人抱在了怀里。易择城低头文下来,细细**着软嫩的唇瓣,他一点儿没留余地,一瞬间就掌握回了主动权。
直到她被亲地气息不畅,他才微微松开她,低声问:“你房间在哪儿?”
霍慈指了指一个方向,他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进去之后,连灯都没来得及开,两人拥吻着对方,跌跌撞撞地摸到床边。霍慈被他抱着,压在床上,底下是她的床铺,身上压着的是她。
这个房子就像是她的私人领地,只有她真正在意的人,才有踏入这里的权利。
可除了她,谁都没在这张床上躺过。现在这里是她最熟悉的领地,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的男人。
霍慈身上热的发烫,直到他的唇再次落下,她的身体都在颤栗。
她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有点儿湿,有汗珠在落。
窗帘被紧紧地拉着,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他的喘息和热度,是真实又存在着的。
……
霍慈安静地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抱着她,直到他轻轻地动了一下。她懒散地抬起眼皮,他说:“你先睡下,我出去……”
他还没说话,霍慈居然一下坐了起来。方才的懒散怠慢都不在了,她闷闷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易择城伸手去摸灯,有些刺眼地灯光,刺地她眼睛一闭。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上蒙着一层水雾,憋着气:“你走吧。”
突然坐在旁边的男人,带着明显憋笑问她:“谁告诉你,我下去就不回来了?”
霍慈转头看他。
他说:“今天开会太晚,我让杨铭去我家里收拾了我的东西送过来。”
霍慈:“……”她居然还以为他要走,故意色.诱他。
被套路的人,瞬间愤怒地说:“你故意的。”
这男人太坏了,她亲他的时候,他肯定就看出她的心思,居然还不澄清,还顺水推舟。
此时易择城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他站在床边,霍慈看着他一粒又一粒地给自己系上扣子,那样淡然高雅的模样。
黑心肝。
她脸上明显带着气,易择城最后一粒纽扣系好。他低头靠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下。
“你在这呢,我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