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贾应芳连忙接过信,塞进怀中,两人随即分手,贾应芳又回了县衙。
一个角落里,跟踪管家的内卫士兵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职业本能告诉士兵,这里面有问题。
他匆匆赶回去汇报了.......
下午时分,种桓来到了如意茶馆,恰好魏延宗也有收获赶回来了。
“魏都头先说!”
种桓见魏延宗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便猜到他或许查到什么重要情报了。
魏延宗道:“我们武馆有一名学员,他兄长便是国舅府上的一名武士,我中午通过学员请他兄长出来吃饭,在席间,我试探问他国舅府安全有没有保障,他喝多了,就对我说,成都那边死了一百多名武士,然后又说到,前天晚上,他们一组武士出去执行任务,被杀了六个人,一组十人,被杀六人,完全符合行刺案,我基本上就能确定,行刺周参事就是他们。”
种桓点点头,“看来我们的直觉也没有错,韦桐真正想刺杀的是郡王,而不是周参事。”
董安笑问道:“种将军这边有什么收获?”
种桓便把今天送信之事说了一遍,问道:“韦桐和钱塘知县有什么交集吗?”
“当然有交集,钱塘知县王薄是秦桧的内侄,他们一直有合作,之前查《京报》报馆,就是他们两家联手,种将军说的那个焦黄胡子文吏,应该是王薄的幕僚贾应芳,很精明的一个人。”
“那我是不是要把这个贾应芳也监视起来?”
董安点点头,“很有必要,这个贾应芳对王薄影响很深,王薄几乎对他言听计从,而王薄也是郡王的老对头,如果他们二人要联手对付郡王,不对.....”
董安忽然反应过来,“是秦桧想利用韦桐刺杀郡王,他推动内侄王薄和韦桐联手,而贾应芳就是他们联系的一条纽带。”
种桓暗暗佩服董安精明过人,他沉吟一下道:“秦桧想刺杀郡王,莫非是天子的意图?”
董安冷笑一声道:“临安人都知道,他们的秦相公更多是代表金国的利益。”
种桓默默点头,看来这个贾应芳是关键人物!
........
贾应芳的家在县城中部的八字桥附近,是一座很普通的小院,占地不到半亩,一间院子,四五间平房,贾应芳不是本地人,是亳州城父县人,出身应天府太学,做过县吏,头脑灵活,颇懂官场规则,绍兴四年,被人推荐给秦桧,但秦桧嫌弃他长得猥琐,不想用他,正好内侄王薄身边缺人,秦桧便安排他做了王薄的幕僚。
贾应芳独身一人住在临安,夜幕刚刚降临,贾应芳便离开了住处,骑着一头毛驴沿着大街向南走,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几名经验丰富的内卫老手严密监视了。
贾应芳不慌不忙骑驴进了大瓦子大门,穿过旁边的小路,又从侧门出来,而侧门旁边就是如意茶馆,已经打烊,茶馆是白天生意,夜里是酒楼和妓院的天下。
这时,贾应芳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石头,包着一张纸,他见四周很安静,没有人,便用力一扔,石头击破了窗上的糊纸,‘当啷啷!’扔进了茶馆内。
贾应芳催动毛驴赶紧离开,不料从旁边一左一右窜出两个黑影,身手极为敏捷,一把将他从毛驴拉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你们别乱来!”贾应芳吓得大喊。
两名黑影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架着他迅速进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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