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林预料出错,他认为金兵不可能走乌仁道,结果金兵偏偏就是选了乌仁道,尽管陈庆并没有责怪他,但傅林自己却很惭愧,他一直在考虑弥补之道,凭着他对道路的熟悉,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机会。
陈庆点点头,“先生请说!”
傅林取出一份地图,在马上展开,这是卑职绘制的一份西南官道图,敌军沿着官道撤退,基本上距离两边谷壁比较远,但如果再继续向前走五十里左右,峡谷会变窄,河水就渐渐靠向南面谷壁,官道也一样会靠着谷壁,而头顶上是废旧的官道,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从头顶向下进攻敌军了。”
傅林只是书生而不是军师,他只考虑到攻击敌军的机会,但陈庆却想到了,敌军也同样可以用这個办法来对付自己。
“多谢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庆立刻命人把高定找来,高定抱拳道:“参见都统!”
陈庆指着地图道:“再向前走五十里是一道峡谷,峡谷上方是废旧官道,敌军很可能会在峡谷上方袭击我们,你带五千敌军先绕上去,干掉准备袭击我们的军队,然后你在上方袭扰敌军,弓箭、巨石、火鹞子、火药桶、火油球什么的都可以。”
“卑职明白!”
高定立刻点了本部五千士兵,携带大量火药火油,寻找一条小路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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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莽莽的黄土高原上,水是最珍贵的,有河流就有树林,就有村舍,就有麦田和粟米田,没有河流,再宽阔平整的土地也会变成荒原。
宜川县通往中部县的西南官道,很大一段都在一条宽达十几二十里的大峡谷之中,原因是这条大峡谷中有一条河流,养育着两岸的百姓,两岸种满了粟米和小麦。
不过现在还是春天,小麦还没有抽穗,对粮食缺乏的金兵毫无意义,甚至沿途的百姓都跑光了,他们搜不到粮食和肥羊,可以吃肉的牲畜也没有。
金兵们只能用干粮充饥,一路怨声载道,好在战马可以啃食麦苗,倒也解决了草料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