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还是没有照做,也没有机会了,酒楼外全是官兵,已经无处可逃,他看了看一旁,思考几许,突然将陆子衿拉至床边,推了上去,随即扒了衣衫。
接着,将自己束好的长发披散下来,浇了点水于脸颊,衣衫尽褪,将白纱床帘放下,也躺了进去。
时卿本就生得有些女相,加上长发遮掩,和他传神的演技,显得更加妖媚明艳。
刚刚躺好,官兵已搜查至门口,询问许久,也不见里边人出来,便直接踹开门,不想眼前之景让几个大男人瞬间脸红。
纱帘之内,隐隐约约间,似乎是男人微微起身,在下轻喘,女人半露香肩俯身亲吻,一阵风吹过,两人立即紧挨床板,但靡.靡之景又被几缕发丝挡住,若隐若现。
因为有些热,纠缠的发丝沾染了些许汗珠,紧贴在美人脸颊,又闻几许缠绵之声。
或是沉醉其中,竟不顾其他人,几位官兵顿时有些心神荡漾,咳了几声,里面这才传来厉声,骂了一句,“滚!”
几人尴尬之余只好说了一句抱歉,悻悻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陆子衿在时卿亲过来时已经有些反应,如果那些人还不走,他可能就顺势而下了,可是等人真的走了,他却立即推开时卿,摸索着将床下的衣服捡了起来,刚要递给他。
“陆子衿,我愿意!”他急切地写道。
陆子衿拿着衣服的手瞬间僵住,许久之后,才慢慢将递衣服的右手收了回来,叹了口气,又仿佛坚定了什么,“我的身体不可……”
“我不在乎。”
“我在乎。”
时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子衿一把拥入怀中,额头轻贴,嘴唇微张,一字一句慢慢道来,虽没有声音,但他还是看明白了。
“我爱你,所以不想你受任何伤,更容不得是因为我而伤,一切因果,我一人承受足以,陆子衿生来就是为护时卿才存在,所以现在绝不可胡来,乖,听话!我的太子殿下。”
时卿看着他一句句,一字字地陈述,也想起了那晚毒发,早已泪流满面,恐他知道担心,快速转头擦干。
甫又转过来,紧盯着眼前人的眉眼,许久之后,刚刚擦干的泪似是又要夺眶而出,立即闭眼,止住泪水,将千言万语吞了回去。
陆子衿说完不见回应,只得笑了笑,轻抚时卿的发丝,唇瓣轻启:“快睡吧,明日带我出门,替我好好看看临城的风光。”
第二天一大早,雾气还未消散,外面的早市似乎也才开始摆摊叫卖,但陆子衿已醒来许久。
他察觉有些凉意渗进屋内,提了提棉被,“今日应是个阴天”,他如是想,不知猜的对不对。
凭着感觉看了看怀中还在沉睡的时卿,想象着他的样子,在一片漆黑中描摹,尽管只能这样,他也有些窃喜。
忽然又想起昨夜,他顿时有些苦恼,“不能任性妄为”,他暗示自己。
那天在山洞,情难自已,一不小心回应了他,实在不该,也不知这毒到底为何,接触会不会出事,定不可让时卿受那等苦痛。
所以,在所有事没有了结前,绝对不能随意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