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一颗齐颈断裂的头颅和半边破碎的身躯伴随着破碎的头发缓缓滑落。
随后，血流如柱，嫣红的血液喷溅出一两米高。
“靠！”壮汉发出一声怒骂，死死盯着张雨菲，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扣动扳机。
但是理智在告诉他，不能开枪，不然死的只会是他们。
他死不要紧，可是还有更多的兄弟不能跟着他一起白白送死。
杨黎将张雨菲捞到背上的刚翼中间，他不知道现在的张雨菲能不能抗住子弹的震击，他不敢冒险。
“够了吧？！够了吧！”
战栗了许久，壮汉一甩枪，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他很愤怒，不知道是在愤怒着杨黎杀人的行迹，还是在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陆千柳死了，他妹妹也死了。
够了吗？
还不够！
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有什么保命手段，人类进化者被击杀后又不会有经验值入账，杨黎刀臂刺入两具破碎的尸体中，将一红一青两块能晶掏了出来递给张雨菲。
能晶被取出，才真正意味着死亡。
张雨菲看着这两颗人类的能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放进了背包。
这个姐姐是真的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也许真如对方所言，这个红发少女真的没有参与，都是陆千柳的注意。
但，这不符合杨黎斩草除根的性格，敌人就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嘭！”
巨大的银色翅膀豁然展开，镰刀夹住张雨菲，扑扇一下翅膀迅速升高，向着远方的天空飞去。
“滚！别在让我看见你！”壮汉气急败坏的吼叫着，满腔的愤怒。
远离了幸存者队伍，杨黎在一处高楼天台上落下，望着底下街道上的怪物，心中无喜无悲。
其实，如果不是血印无法暴力解除，看样子是必须要有一方死亡才行，他并不是不能放了这对姐妹，毕竟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际损害。
血印不解除，这个红发少女就会一直感知杨黎所在的位置，这种感知是精神方面的，无论杨黎如何变身也躲不开，这何其危险，他不允许自己随时处于能被人找到的处境。
要怪就怪对方好奇心害死猫。末世里，并不是什么技能都可以随便朝敌人丢的。
杀了一个，那另外一个就决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