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就不信它能一直挡得住！所有人一起攻击！”
等了片刻，聚集的人差不多有几百号，在某人的号召下，同时发动攻击，就连没有远程手段的进化者见杨黎迟迟不还手，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向他冲来。
“迎接死亡吧~”
忽然，高亢而悠长的悦耳声响彻四周，杨黎摊开手掌，双眼微眯。
碧波水牢迅速扩大、膨胀，急速流动的水流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横扫一切。
“呲啦~”
率先冲过来的进化者只是面露疑惑之色，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切成肉沫，而后跟来的一个个面露惊恐，刚刚转身想逃，却已经来不及。
“不！！”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步入前者后尘，化作一抹血色融入水流当中。
“跑啊！”
见此场景，在距离杨黎十来米外的诸多进化者纷纷尖叫着逃离。
一时间，各种手段齐出，但依然比迅猛的水流慢了不少，越来越多跑的慢得人被切成碎沫。
“跑房子里去！”
有聪明之人瞧见那膨胀到十来米高的水球对建筑没有影响，便转头往建筑里跑。
于是更多的人也跟在后面，往大楼里跑去。
“封闭空间，那你们不是主动找死吗？”杨黎冷笑一声，碧波水牢表面分出一缕缕细密的水流跟着人群激射而去。
除了其中有人用火系能力蒸发海水之外，其余所有没有身体改造类能力的进化者根本挡不住可以任意变形水，总能找到一个缝隙灌入人的脆弱肉体。
眼睛、鼻子、耳朵、下体，激烈的水流蛮横的钻入他们体内，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们没有地方逃。
“嗯……这种细微操作不仅耗能量，还很耗精神，还是用蛮力破解比较省事。”感受着越来越多的人死亡，杨黎揉了揉眉心。
与狂怒者不同，狂怒者纯粹就是靠肉身吃饭的，鲛姬就是靠能量吃饭的，纯粹两个极端。
鲛姬用起来厉害，但缺点也不少。
就这么短短一点时间，他能量值已经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
街上逃跑的人也不少，当碧波水牢膨胀到被街道两旁的楼宇所挡住时，已经无法再继续膨胀。
“那就，爆破吧~”
“轰——！”
随着话音刚落，膨胀到极限的水球轰然炸开，猛烈的冲击波带着如同子弹的无数水滴狠狠砸击在楼层墙壁上。
砰砰砰！
高楼窗户破碎，紧密接触水牢的墙壁被爆炸直接炸塌陷了一大块，周围墙壁也是裂纹丛生，较低的建筑更是如同被导弹轰炸了一般，连屋顶都被掀飞了一大截。
坚固的建筑物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躲藏在里头的进化者了，光是冲击波便直接将他们震死。
感知中，在杨黎周边一圈的红点齐齐灭掉，稍远的红点也是慌不择路的疯狂逃跑。
摇了摇头，杨黎没有去追那些被吓破了胆的进化者，迅速向地铁站入口前进。
他来这主要目的又不是为了杀人，他才懒得耗时间去追这些垃圾。
虽说其中肯定有很多人渣，但一千多号人分散开来跑，他想追也追不上啊。
这才是末世中普通幸存者的常态，打不过就跑，没谁会死磕。死了几百个人了，剩下的又不是视死如归的士兵，谁还管你是谁，活命要紧。
来到地铁站入口，微弱的篝火照亮着周围，杨黎顺着感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