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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夜色朦胧,一道身影突然翻腾而下,直接撞开了独院的房门。
秦凯人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激动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激动,他看向屋内,不由的,脸上带起了一丝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他轻声问道,蹙起眉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啊?”
屋内,秦章慌乱的站起身来,他搅拧着手指,有些结巴的说道:“秦先生?这么晚了,我还以为秦先生已经睡下了呢。好久没见小弟,有些想念,所以我今晚过来同他一起睡觉。”
“嗯?”
闻言,秦凯人猛的蹙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楚的声音却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师傅!”
秦楚叫唤道,秦凯人一把拉开了身前的秦章,有些匆忙的向后边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在一旁等会吧,等秦楚泡完了药浴再说。”
一屏之隔,两边的情景却大不相同。
屋内,蒸汽氤氲,笼罩着厚重的雾气,秦楚此刻正站在大浴桶旁,全身上下只穿一条裤衩。
秦凯人向浴桶中望去,看着粘稠如血的药水,微微的点了点头。这血色的汤水,便是秦铁今日一天的成果。
“只是?”秦凯人疑惑:“今日的汤药,红的有些深了,看着,竟感觉有些红黑,难不成,那小子熬过了时辰?”
秦凯人撇了一眼,心中冒起了一丝疑惑。
“师傅,我准备好了!”
秦楚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秦凯人的沉思,他不由的甩了甩头,将心中那丝疑惑抛诸脑后,如今,最终要的便是提取神魂,药浴,倒还真无关紧要。
眼望着秦楚的身体逐渐淹没在血色的汤水之中,秦凯人的眼中,惊喜的神色越发明显。
“好,好,好!”
他捋着胡须,大声说道:“小楚,忍过今夜之苦,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今后,若有人胆敢欺你、辱你,便给老夫一拳轰杀!”
秦凯人大吼道,话虽是冲着秦楚说的,可听着,更像说给自己听的。
“嗯!”
汤水之下,传来秦楚闷哼的声音。
此刻,他整个身躯都淹没在血色的汤药之中,秦楚感觉,一阵阵彻天彻地的剧痛不断的袭来,让他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真的好痛啊,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次,可还是,好痛啊!”
浴桶中,血色的药水不断的震动着,隐约间可以看见一个人形,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浓郁的血水,在逐渐变的稀薄,而剩余的血丝,不断的聚拢而后分开,看着像是一条条血色的长虫,全都拼命的往秦楚身上钻去。
“该死!”
秦章眼角抽搐,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直到看到血光中,隐约覆盖着一层黑光,他心中才好受了些。他转而向**榻走去,就这么,盘膝坐在上面。
“血敛乌木,秦凯人,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福分,能承受我人巫氏祭炼的血敛乌木。哼哼,你所做的一切,只能是为我小弟做嫁衣裳!”
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水泡咕噜咕噜的声音,显得分外诡异。
秦凯人一身玄色的长袍,目不转睛的盯着浴桶中隐约看见的秦楚。在他的脸色,惊喜、期待、担忧、恐慌,好似在上演一场表情大戏,各种患得患失的表情纠结缠绕,格外的恐怖。
而**榻之上,一个黑袍少年静静的盘膝而坐,他的眼神冷漠,如同两块清冷的水晶。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在少年眼眸的深处,蕴藏着一股可以烧穿苍穹的怒炎。
“呵呵呵”
秦凯人突然笑了,捂住肚子,笑声中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与喜悦。
随着他的笑声愈来愈大,一张古朴的兽皮猛的从他的天灵盖处飞冲而起,随之,一股厚重的苍黄色如同被揉捏的黄土,猛的一涨,将整个房间覆盖铺满。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