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珏命人先拿这张纸去宣城府衙进行比对,以证实他这张纸上的记号确实出自‘一朵花’这个采花贼之手。
“怕就怕是其他人借此打掩护,实则对我另有图谋。”
王修珏说完话后,忍不住又脸疼地“嘶”了一声。他右脸尤其难受,脸皮肿得跟绷紧的弦似得,仿佛动一下就会裂断,冒出血肉。
随从们随即检查了王修珏的随身印鉴以及其它重要财物,发现都没有损失。看起来这人只是为了来教训世子,故意打肿世子的脸,在其脸上画乌龟王八来羞辱他。
世子惯来以翩翩君子之貌示人,仪表优雅,今日此人之举无异于是在他头上拉屎,毁了世子除了性命以外最看重的东西。
绝,真绝!
半个时辰后,前往宣城府衙去求证的小厮折返回来了。
为了顾及自家世子的体面,小厮对外自然不会说是世子遭了采花贼的袭击,以免惹人遐想了。只说世子听闻宣城地界有数位女郎惨遭采花贼的祸害,十分关心案件的调查情况,所以特来询问。
小厮将他从宣城府衙那里拿来的另一张画有“一朵花”记号的纸,呈到王修珏面前。
两张纸对比来看,不论是质地和色泽,还是上面花朵绘制的手法,都近乎一模一样。
看来他这里被丢的这张纸,确实出自于一朵花采花贼之手。
“奴特意多打听了几句,这一朵花来无影去无踪,宣城府衙缉拿了他两年都没找到他一点踪迹。这两年间他照旧犯案,至少有五起。”
“至少?”
“是,因为其中还有更多被毁清白的女郎,因顾及名声而未敢报官。”
“若真是他,我便不懂了,”王修珏还是很怀疑,“他为何要对我如此下手?”
玄诚道长揣度道:“江湖人都胆大包天,性情乖戾,做事不计后果。贫道猜测可能世子在哪方面不经意间惹了他不快,才令他这样报复。”
玄诚道长请王修珏回忆一下,在他来宣城这两天,是否做过什么可能得罪采花贼的事。
路遇羊群挡路,命属下杀了十几只羊?地方官员孝敬了几名美人,都被他赏给属下们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