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正了正身子,故作不解道,“此人是谁?又做了些什么,让爱卿认为,他是邪祟?”
淳于越将自己所闻,缓缓道来,“启禀陛下,臣听闻此人在京中,售卖一种东西,名叫纸。”
“嗯?”
嬴政脸色缓和许多,心倒也放了下来,“此物,朕听说过,甚为好用,怎的?这东西莫不是让博士不喜欢,所以,将其归置为邪祟?”
“非也,陛下,此物要比竹简好用甚多,无论是撰写还是携带,都极为方便,可是,偏偏此人家中堆积如山,就是不拿出来售卖,此非邪祟,又是何意?”
“哦?那你说说,为何?”嬴政眼含笑意,看着淳于越。
淳于越却还一本正经的道,“天下文人墨客,都在等着此物,可是,他偏偏不想售卖,既如此,必定是货藏之心。”
嬴政闻言,哈哈笑道,“博士此言过于偏激了吧,我大秦,向来没有强卖强买这一说,他如何做,都不违背大秦律例,何来邪祟?”
淳于越却像是心中有了大委屈一般,赶忙接着讲道,“陛下,沈心这人,将纸售卖了一天,之后,再也没有售出,即便店内已经堵的水泄不通,却还是不给,这也就罢了,他居然,居然拿着这东西,给那乞丐粗人更衣用,还说,总比便宜了士族好,这岂非,是在鄙夷天下文人墨客与士族!”
在大秦,更衣便是茅厕,如此一说,殿上士族,无不气的脸红脖子粗,尤其是哪武将,更加是愤愤不平。
“居然天下还有这等人,如此与我士族作对!”
“拿去给那些花儿乞丐,还让更衣,此物居然是文人及士族,挤破头都买不到的纸!”
下面乱糟糟一团,说的话让嬴政脑仁疼,当即一挥衣袖,浑厚的声音道,“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