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都是乡野之人瞎传,草民才疏学浅,连个秀才都考不中。让大人见笑了。”
曹侍郎:“贤弟过谦。贤弟才名本官刚刚得知,不由心生惋惜,若是本官早点结识贤弟,延请名师教导,或许贤弟如今已经高中进士,就是名列三甲也不奇怪。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幸好本官途经春风亭,虽然遭逢徐太傅被劫,但能结识贤弟,也不失为因祸得福,为国寻得一良才。”
曹侍郎话里有话,刘知易赶紧递话:“大人何意?”
曹侍郎笑道:“不知贤弟是否有意入太学学习?”
刘知易马上露出惊喜状:“当然愿意。”
曹侍郎却不接话,转移话题:“此次徐太傅被劫,不知贤弟如何看法?”
刘知易装作沉思的样子,片刻叹道:“看来徐太傅贪墨军饷一案,确有其事。当真可惜!”
曹侍郎反问道:“何以见得?”
刘知易露出一副十来岁年纪的书生那种,明明思想浅薄却极为坚定的神态,斩钉截铁的回答:“显而易见!天下皆知,当今天子乃太傅门生,太傅进京,必然入阁拜相。除非是法不容赦的重罪,天子万万不会追究。太傅却被人劫走,说明贪墨军饷一案确凿无疑,不敢入京面见天子。”
曹侍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感叹道:“哎呀,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贤弟果然大才!”
刘知易半是羞涩半是得意,嘴里还假客套:“大人谬赞,谬赞了。”
曹侍郎又一声叹息:“可惜贤弟身受重伤,听大夫说,怕不太好!”
刘知易叹道:“确实如此。人各有命,大人不必为小人惋惜。”
曹侍郎赞许道:“贤弟如此豁达,难能可贵。让本官为你把脉。”
握住刘知易的手腕,手指搭在脉上。
刘知易感觉到有一股气息从手腕处钻入,在身体里游走,带来阵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