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太傅现在如何?似乎一点风声都没有。”
周问卿叹道。
这也是事实,三个月前还闹得沸沸扬扬。先是天下人给予厚望,小皇帝派出御驾迎接,徐谦虽然没有入朝,却声名鼎沸,仿佛已经是内阁首辅一般。但一个劫囚案,将徐谦的名气推到了顶点,连皇帝为此都跟朝中官员决裂,最后太后趁机垂帘听政。这么大的事情,说过去也就过去了,已经很少人谈论徐谦,老百姓的记忆就是如此淡薄,外面再大的事儿,也比不上家里的柴米油盐重要。
“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刘知易端起酒杯,敬周问卿一杯,岔开这个话题。
周问卿却没有意识到一样,继续扯这件事:“听说刘师兄当日受了刺客一刀?”
刘知易黑着脸点头。
周问卿又道:“那刺客连刘师兄都杀不了,怎能劫走徐太傅?刘师兄不觉得其中蹊跷吗?”
怎么?我就该被杀!蹊跷谁不知道有蹊跷,没人关心而已。
刘知易道:“能有什么蹊跷。徐太傅贪墨军饷,党羽劫囚,畏罪潜逃。”
周问卿摇头:“这不可能。徐太傅安置流民,兴建学堂。巡边十年,一日不曾回家。这样的人,怎会贪污军饷?”
刘知易是真的不愿掺和那些事,随口应付:“那就是得罪人了。徐太傅十年巡边,边郡节度使都是土皇帝,谁愿意头上骑一个太上皇?”
说完刘知易就后悔,感觉自己说太多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谦那种地位的人,不是他能置评的。
周问卿还是摇头“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阴山郡,绝不会如此。刘师兄有所不知,阴山郡节度使夏知秋,其实是徐太傅的弟子。”
这件事刘知易可不知道,不由疑惑起来。
“如果我记得不错,弹劾徐太傅贪墨军饷,牵头的就是阴山郡节度使!夏郡候牵头弹劾,他怎么可能是徐太傅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