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堂看了一眼董封,一脸不舍,摇着头走向摆在另一边一张桌子上的显微镜。
两台显微镜制作精良,外形一模一样。目镜、物镜、粗细准焦螺旋等等结构,跟刘知易绘出的图纸一模一样。能工巧匠加工,今天刚刚拿回来,刘知易这几天躲在董封家,一点都不知情。
“问寒。这台带到我那里去,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
已经少了一台,孙望堂心在滴血,叮嘱李问寒把这台搬走。
李问寒道:“是。学生回头就给您送过去。”
孙望堂哼道:“回头?现在马上!”
李问寒不敢多言,搬起就走。张景眼睛里都急出血了,可他不敢反驳掌院,着急的看向刘知易,刘知易忽悠他去做这件事,可是说将来都是他说了算的,他说不让谁用,谁就不能用,掌院都得经过他同意,现在直接被人抢走了。
刘知易知道他的意思,但现在掌院在气头上,他也不敢硬顶。
但可以诉苦:“掌院容禀。试制这台显微镜,耗费了巨资。”
孙望堂一点都不想跟刘知易掰扯,摆摆手:“花了多少,去找李问寒要。”
刘知易又道:“为这件事,后溪斋全体同学忙碌了一旬。”
孙望堂道:“人人有赏。好了,就这样了。其他事回头再说。”
说完也不想耽搁,跟李问寒一起走了。
“好了。老夫学会了!”
见孙望堂走了,董封眼睛一转,撕拉一声脱下袍子,将他手边的显微镜包起来,然后小心抱着,防贼一样瞪着周边的人,一溜烟也走了。
剩下一群默不作声的后溪斋学生,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委屈。
刘知易咳嗽一声,吸引注意力,他觉得这时候该他出场鼓舞一下士气了。
结果所有人都默默转过身,背对他。
这是杯葛我吗?
刘知易又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还是没人搭理他。
直接走到张景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肩膀。
“张兄!”
张景像一个撒娇的女生一样,甩动肩膀,将刘知易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