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无法查证,学正依然坚信蓬蒿人肯定考中了贡士,只要殿试发挥好,就能取得一个好的名次,高中状元都不奇怪。总之学正绝不相信,能写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生会落榜,他不但坚信这士子一定上了杏榜,而且笃定他是一个儒家弟子,只有儒家弟子,才有这样不甘平凡的胸怀。
老乞丐叹了口气:“此人不出,殊为可惜!只有诗家弟子才有如此真性情,一时兴起,视功名利禄如粪土。”
老乞丐太爱这首诗了,豪情洒脱,有真性情。
其实这首诗大家都爱,老乞丐认为其中有真性情,是诗文之真谛,诗乃心音,此人能直抒胸臆,是天生的诗人。
老神棍叹道:“此诗中仙气飘逸,我卜过一卦,他乃阴阳家弟子。”
老神棍则始终认为这首诗中有仙气,怀疑诗人是阴阳家弟子,阴阳家出自道家,但却不像道家那么无为。
看着同一首诗,三个人有三个看法。老乞丐认为这是诗家弟子,诗家衰微数百年,早在戎朝时代,诗家就已经不在现世,但老乞丐知道诗家并没有灭绝,在一些古老家族中,还有传承,如果不是这次游历天下,他甚至都以为诗家已经消失;学正偏偏认为蓬蒿人有儒家风骨,一定是儒家弟子;老神棍认为诗人是阴阳家,唯有阴阳家才有不属于道家的仙气。
只有商贾不参与,因为无论如何蓬蒿人不可能是杂家,相比诗家的存亡未定,杂家是真的消失了,就断绝在了他的手里。
“学正、祭酒、太史,三位何不打一个赌。”
商贾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