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个例外。这让刘大刀心中得意,终于压了大舅子家一头。这都是他努力的结果,跟儿子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也是他培养的好。
刘知易心道,看来今年他考入太学,让刘家在亲戚中长了声势。至于他在太学和京城里那些名声,他发现竟然没有传到乡下,哪怕是十里亭都没怎么听说,更何况更远的河口镇呢,所以刘知易认为,舅舅一家应该也不知道他在京城有多大的名头。
把舅舅和表弟送入酒席,两家人坐着闲聊。
舅舅先是把刘知易夸赞一番,接着话锋一转。
“知易啊。明年言义跟你是同学了,你可得好好照拂他。”
这话什么意思?
刘知易,刘大刀,刘姜氏三人齐齐脸色一变。
“舅舅,言义考上太学了?”
刘姜氏单纯的震惊,率先问道。
刘知易好奇。
刘大刀眉头微皱,不是不想看到后辈出息,只是不能专美于前,颇有些吃味。他不说好,也不说坏,竖起耳朵听着。
舅舅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神态自若下压着得意道:“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刘姜氏叹了口气:“啊赐,你想简单了。太学哪那么容易考。”
刘大刀道:“对。你姐姐说的对,没有真才实学,考不进太学。这里没有门路可走!”
姜家是富商,门路广通不输给刘家,而且更加长袖善舞,刘大刀以为大舅子想走关系。
姜赐没说话,看了儿子一眼。
姜言义正襟危坐,儒冠端正,眼睛平视前方,却目空一切。
口气平平道:“回姑母话。外甥开悟了!”
“啊?”
“啊?”
“啊!”
刘家三人同时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