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道:“汴媪是奴,楚儿亦是奴,何来主仆一说。”
汴媪和楚儿,都是教坊司的官奴,理论上他们的身份是平等的。
郎中也无心争辩:“好。那你说,要怎么办?”
刘知易道:“若抓到楚儿,该发教坊司发落。汴媪亦如是!”
郎中冷哼一声,闹出这么大事来,最后当事人全都发回教坊司,不加一刑,不罚一棍?他不能接受。
反驳道:“楚儿杀人未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汴媪盗尸,不惩治不足以平民愤!”
刘知易道:“大人英明。”
郎中一愣,怎么不争了?不往下杠了?
刘知易起身:“若无其他事,学生就告辞了。”
他本来就没想争什么,找到汴媪,交给刑部,将这件案子放在阳光下,能得到公平审判,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按照楚儿和汴媪的行为,确实都有罪。两人最重的刑罚不过流放,男人有流放,女人也有流放,不过形式不太一样,男人流放一般是充军,女人流放,则是罚入边地为奴。楚儿和汴媪本来就是教坊司的官奴,对她们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做奴仆。
而且汴媪有配合的行为,她可以减罪一两等,甚至不需要去边地服刑。楚儿也可以,她现在还没有被抓,完全可以自首,如果有人出面,教坊司那边从轻发落,也不用去外地。
做到这里,刘知易觉得已经仁至义尽,对得起王铄了。
不过刘知易还有些担心意外,所以出了刑部,他打算直接去宜春院。
“许兄。怎么不高兴了?小弟有错,去宜春院赔罪如何?”
许多福确实不爽,一听去宜春院,马上决定绕过刘知易这一回。